“呵呵,你們這是做什麼,還不給南宮將軍讓路,真是無禮!”
安世賢看了一眼南宮制怒,只見南宮制怒手裡拿着長戈,也在定定的看着自己,臉色十分詭異,但是從始到終,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,他終究是不敢下這個決定,方纔他也看到了,柴文全在南宮制怒手裡根本走不了一個回合,他有理由相信,在自己麾下殺死南宮制怒之前,南宮制怒會一戈將自己殺死。
“呵呵,好,安城主,那我就靜候佳音了,哈哈哈!”
看到安世賢終究是忌憚自己,南宮制怒也是放聲大笑起來,他看也不看前面,只是用力的一甩長戈,風聲怒喝,一支長戈飛了出去,前面額莽原城的兵士看到飛過來的長戈,都是大驚,隨即四散開來,有的兵士沒有反應過來,還沒有什麼動作,只覺得手中一空,隨即便看到一支長戈的逆刃上勾着數支兵刃,朝着府門外飛去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南宮制怒大笑一聲,看到路面已被清理乾淨,這纔開始動起來,一步步穩健的走了出去。
此時此刻,不僅是安世賢,便是莽原城的諸將都是一臉鐵青,南宮制怒的這一戈之威實在是讓他們又驚又怕,那長戈帶起數支兵刃而不減速,力道可見一斑。
“哼!”
安世賢臉上一片陰霾,他看了一眼南宮制怒高大的背影,一臉的怨毒與後怕,南宮制怒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“拔出來吧!”
看到那長戈穩穩的插在門口的一根柱子上,上面還帶着許多兵刃,安世賢實在是覺得無比扎眼,這是他的城主府,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一聲令下,馬上就有兵士去拔,只是半晌過去了,那長戈還是穩穩的立在那裡,安世賢臉色愈發的難看了。
柴文全此次也是覺得臉上頗爲不光彩,前來救援,卻在南宮制怒手裡沒有走過一招,此時看到安世賢極爲不悅的臉色,他冷哼一聲,隨即走上前去,看着那幾個兵士,隨即大聲罵道:“一羣廢物,看我的!”
他頗爲不屑的推開這幾個兵士,隨即走到這柱子跟前,看了一眼這長戈,隨即一隻手放了上去,猛地一抽,沒動,長戈只是顫了一下,並沒有絲毫出來的跡象。
此時柴文全更覺惱羞,很多人都在看着他,他扯了扯嘴角,隨即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,爆喝一聲,卻還是沒有拔出來。
柴文全徹底怒了,他捏着這長戈,一隻腳蹬在柱子了,咬咬牙,臉都憋得通紅無比。
“喝……”
他爆喝一聲,隨即終於拔了出來,還未來得及高興,馬上身子一空,撲通一聲,摔得四腳朝天,活像一隻王八。
院中諸將終於又看不下去的了,不知是誰嗤的一聲,笑了一聲,馬上又沒了聲音,院中的兵士同樣是一臉的糾結,想笑不敢笑。
“咳,把柴將軍扶起來吧!”
安世賢咳嗽了一聲,心裡不悅更甚,別人尚有笑容,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,淡淡的說了一句,隨即轉過頭去,馬上又回到了大廳。
衆將看到安世賢極爲難看的臉色,隨即馬上一同將柴文全扶起,緊接着又走到了大廳,大廳之中一堆死屍,血氣沖天,他們都是身受重傷而死,死後更是被人拖到這裡,可謂悲慘之極。
“將軍,我們真的要去官倉那裡取糧草嗎?”
出了城主府老遠,南宮制怒近前的一個親衛終於忍不住,湊到了南宮制怒身邊。
“自然要去,走,馬上派人去官倉那裡,另外,此次務必要照顧好柳伐將軍的家眷,莫要像葉十七那樣,馬虎大意!”
南宮制怒淡淡一笑,隨即又瞥了一眼這親衛,臉色十分古怪,那親衛聽到前文先是一笑,還未來得及答應,便看到了南宮制怒的笑容,他心中一凜,隨即鄭重的抱抱拳,大聲道:“是,屬下明白!”
葉十七也是南宮制怒的親衛,不過因爲瀆職,葉十七現在已在火頭營燒火了。
金雞報曉,大夢初醒!
天亮了!
“沐兄,請!”
“柳兄客氣了!”
塵關的天氣越來越冷了,因爲糧草缺少,兵士們難以禦寒,每日的正常訓練都減少了很多,看到這樣的情況,柳伐也是越來越心急了,若是南宮制怒晚來幾日,士兵們即便是殺了戰馬,也支撐不下去了。
“沐兄,我也不賣關子,現在西南的情況你我心中都是十分明瞭,南獄和西南府畢竟都是漢人的地盤,若是讓蠻子染指,異族佔領,我等又去何處安身,若是任由大理和蠻族繼續這樣下去,西南必定會淪爲異族之手,我南獄同樣是難以自保。”
柳伐爲沐輕塵倒上一杯茶水,隨即便和沐輕塵開門見山的說起來,事實上,沐輕塵此時心急如焚,柳伐又何嘗不是。
“柳兄願意出兵?”
沐輕塵還未舉起茶杯,便聽到了柳伐的話,他微微一怔,隨即便明白了柳伐的意思。
“沐兄莫急,莫急!”
看到沐輕塵激動的站了起來,柳伐看了一眼辛和,隨即大笑起來,又把沐輕塵拉住,一起坐下,這才又道:“沐兄,大家都不是什麼外人,我也便直說了,不管是爲了南獄,還是爲了若昕,亦或者爲了我,我都必須要北上。”
柳伐認真的看着沐輕塵,隨即又嘆了一口氣,接着道:“葉家,終究是若昕的家,即便是怎麼說,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,現在葉家有難,我不救,未免顯得不仁不義!”
“如此,甚好,哈哈!”
沐輕塵也明白柳伐的意思,他點點頭,沉默片刻,隨即又朗聲笑了起來,不是兒女情長時,往日對葉若昕的那一絲情義也終於是煙消雲散了。
“柳兄何日出兵?”
現在西南戰事吃緊,沐輕塵也是極爲心急,他雖然知道此時南獄需要休養生息,但是,錯過這個機會,莫說是西南府,便是南獄又能保持幾日的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