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驚喜擡眸,反覆掃過那裡,發現女子的身子果然軟了很多。
他的吻一路向下,刻意避開受傷的臉蛋和脖子,最後來到雪山之巔的梅花上。
姜明月不知不覺倒在地上,她想反抗,但反抗的意識卻越來越微弱,一股不受她控制的電流在全身流竄,焚燒她的理智,難爲情的喘息漸漸變得粗重。
突然,梅尖兒上傳來一陣疼痛,她迷濛如水的雙眸瞬間恢復清澈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又被這個混蛋侮辱了,摸還不夠,還用嘴咬!
就算像他說的嚐嚐男女之歡罷,也不該用嘴咬她那裡,一點都不尊重她!
她猛地伸手掃開毫無防備的孟長的腦袋:“孟長,你給我滾!我死也再不讓你羞辱我了!”
孟長以爲自己征服她的身子了,正在高興處,突然被潑了盆冷水,而且她敢推他的頭!
人家都是女人使盡手段討好男人,他反過來討好她,她還敢推他!
他火大地罵道:“姜明月,你有完沒完!非要我動粗是不是?”
他狠狠掐了一把雪山。
姜明月倒抽口冷氣,直視他眼底的怒火,心尖微顫,怕他真的來粗的,忙用上了哀兵之策,眼一眨淚就流下來了:“你這樣羞辱我,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?”
孟長哪裡知道他的討好在姜明月眼中變成了羞辱,只當他碰她就是羞辱她,想要發火,但見她哭得實在可憐,那火氣哪裡還發得起來。
姜明月趕忙又道:“況且,淨空大師就在旁邊呢,他既然登列仙班,肉身便是佛身,我們怎麼可以當着佛的面行苟且之事呢?”
孟長嗤笑:“那天晚上我毒發,我就在他背後把你扒個精光,他可曾幫過你?”
姜明月眸色一黯,這是她連日來最耿耿於懷的事,淨空大師讓她照顧孟長一夜,孟長欺負她,他卻毫不制止,後來還給孟長的胡鬧騰地兒!她從羞恥到期待,從期待到絕望,只一個移動的背影就足夠了。
但是,淨空大師後來圓寂了,人死如燈滅,而且她的毒是淨空大師解的,方纔又聽孟長說淨空大師還爲了救她造了殺孽,她便是略有埋怨,也消散了。
“淨空大師要圓寂了,他幫不了我所以纔沒幫我,你別毀他的英名,小心他在天上聽見了。”姜明月現在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跟孟長唱反調。
“傻姑娘,那姓範的要侵犯你,遠在幾十裡之外,他情願造下殺孽也要殺了他保你清白之身,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你‘苟且’,他怕你害羞,專門去了外面。嘖嘖,你還不明白麼?他是故意把你送來跟我‘苟且’的。就你傻,你把他當好人。”孟長壓低身體,身體與她的起伏緊緊相貼,他擰了把傻姑娘的鼻子。
姜明月抿緊脣角,突如其來的強烈男性氣息讓她燙了臉,同時,心底越發悲哀。
“還有疑問麼?沒了的話,這次再掃我的興,我可不會饒你了。”孟長挑眉問道。
姜明月顫顫擡起羽睫,想哭,想鬧,想殺人,但是沒一件能讓孟長停止他接下來的行爲。
“乖,聽話,就會少吃苦。”孟長這次吻上了她臉上的傷痕。
姜明月悲哀地望着空蕩蕩的洞頂,身上一陣一陣發冷,突然,一道細弱的亮光晃了下。
她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確定的確是不屬於火堆的反光之類的亮光後,驚喜地推了推孟長埋在她脖子裡製造吻痕的腦袋。
“姜、明、月!”孟長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道,臉黑得不能再黑了,拳頭捏得咔嚓咔嚓響。
姜明月絕對相信那一拳頭下來,自己的骨頭也得咔嚓咔嚓響了,她忙安撫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,綻開進了山洞之後的第一朵笑顏:“孟長,我們可以出去了!”
孟長一愣。
他想起姜明月的表哥韓熙躍曾說,他看到過很多次姜明月真心的笑容,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。
她臉上的傷痕真的很難看,但是她微笑的脣卻如花瓣一樣漂亮,脣角各有一個小酒窩,像是兩朵嬌羞的迎春花,真真是笑靨如花。
“衛世子,”姜明月見他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,以爲他不相信,連忙換了稱呼,指着洞頂,着急道,“你看,那洞頂上有亮光!”
她一着急,那笑容就沒了。
孟長回神,擡起頭,順着姜明月指着的方向看去,果然是有亮光的。
他微微蹙眉,憑他的視力在黑暗中可以看見所有的光線,那天點火堆的時候沒看見,應該當時是晚上,後來有了火堆,火堆的光亮掩蓋了其他光亮,自然就看不見了,卻巧合地讓姜明月鑽了這個空子。
他沒找到出口,姜明月這個笨蛋卻找到了,這讓他有些尷尬,好在他本身就是個臉皮不薄的人,神色倒是如常。
有了出去的機會,其他的事情自然得讓路。
孟長束起腰帶,讓姜明月退到一塊突出的山石底下,這樣萬一洞頂坍塌,她那顆小腦袋可以受到山石的庇護。
然後,他提氣,雙掌之間的紫光打在光線處。
連續兩掌後,洞頂一米方圓的位置出現裂紋,隨即山石紛紛掉落。
孟長觀察之後,又打了兩掌,擴大出口。
“好了,出來罷。”孟長收掌。
姜明月跑出來,仰頭看,那個洞是圓形的,中間出現了一道拐彎,光線只能有一部分照進這個山洞要找到這個出口,是需要契機的。
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下,其實也沒什麼行李,姜明月的東西除了幽蘭肚兜、景福長綿簪外,僅有一對耳環,一對金鐲子,連鞋都沒了,破破爛爛的襪子早在孟長第一次給她換衣裳時扔進火堆裡燒了。
姜明月其實有些不想上去,她真的不如死在這個山洞裡算了。
孟長看出她的猶豫,冷笑:“姜明月,我活一天,你就得活一天!”
姜明月垂眸:“淨空大師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