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真真飛開了危險的地方之後,反身迴旋踢,一腳踹在姜寶珠的臉上。
“啊!”
姜寶珠慘叫,搬起的第二塊石頭砸到了她自己的腳。
“小石頭!你沒事罷?”真真飛快地來到弟弟身邊,扶起小石頭,警惕地看着姜寶珠。
遠處的孟長掠空而來,白龍也飛了過來,心有餘悸地抱住姐弟倆。
“奴婢護主不力,請世子爺責罰。”白龍看看完好無損的姐弟倆,立刻跪在地上。
“與你無關,你起來罷。去瞧瞧,是誰膽敢害我孩兒!”孟長嘴角噙着冷笑,冷酷而又嚴厲。
這個地方之前探查過,沒有外人,他才放心讓兩個孩子過來練功,沒想到還會有人闖過來。
“爹爹!”小孩們趕緊地跑到他身邊,拽着他的袍子。
孟長一邊一個抱起他們,眉眼柔和下來:“受傷了麼?”
姐弟倆齊齊搖頭,和姜明月一模一樣的小臉寫滿委屈。
孟長心裡越發軟成一汪水,這時姜明月也過來了,急聲問道:“孩子們可好?”
“沒事,嚇到了。”孟長朝白龍看過去,“白龍,那個人是誰?”
白龍把打滾的女乞丐翻個身,仔細辨認她鬼畫符一樣的臉,倒抽一口冷氣:“世子爺,世子妃,是二……是姜寶珠!”
“好啊,居然是你!”孟長心頭騰地冒出怒焰,把倆小兒遞給姜明月。
他三兩步走到姜寶珠面前,一腳踩上她的臉。
姜寶珠捂住眼睛,嘶啞得跟烏鴉一樣難聽的聲音,依舊在慘叫:“我的眼睛!我的眼睛瞎了!”
果然是姜寶珠沒錯!孟長冷笑一聲,運掌吸來那塊碎了被姜寶珠砸得碎了一半的石頭那麼的石頭,碎了一半,可見姜寶珠的那一下的力氣有多大,真不敢想象,砸在兩個幼小的孩子身上,會怎麼樣孟長越想越氣,舉起石頭就要砸在姜寶珠的頭上。
兩個孩子驚叫,捂住眼睛不敢看。
姜明月及時喝止:“世子爺!不要!”
“明月,她想殺我們孩子,你怎麼能心軟!”孟長頓了一下,滿臉的怒氣。
“你看孩子們嚇成什麼樣了,已經受了驚嚇了,你再當着他們的面殺人,你想把孩子們嚇傻麼?”姜明月沒好氣地道。
孩子們才三四歲,哪裡受得了連番驚嚇,看的了這麼血腥的場面!
孟長恍然,扔掉大石頭,狠狠踩了一腳姜寶珠的臉,問道:“那該怎麼辦?放了她?”
孟長的嘴角抿得死緊,只要姜明月敢說是,他一定會……一刀砍了姜寶珠這個賤人!
姜明月鬆口氣,讓白龍把孩子們抱到馬車上去,但孩子們不肯離開母親,摟住她的脖子,小身板輕輕發抖。
姜明月沒辦法,只好繼續抱着他們,他們兩個長得特別結實,看着不是肉嘟嘟的小身體,肉卻特別實,她根本抱不住,還是白龍在旁邊扶着,卸走一半力,她才能抱穩。
“世子爺怎麼忘了?姜寶珠是朝廷通緝犯,把她送到衙門去罷,衙門會給她判刑。她本來就是死罪,如今又犯下謀害皇家子嗣的罪,更是罪上加罪,世子爺以爲她還能活?”姜明月冷淡地說道。
地上慘叫的姜寶珠聽了,破口大罵:“姜明月,你個心腸歹毒的賤人!你怎麼能把自己的親妹妹送去死?你害死親人,你會遭天打雷劈的!”
“你纔是賤人,你全家是賤人!”真真聽到孃親捱罵,氣得尖着小嗓子罵回去。
哧溜飛出孃親的懷抱,咚一聲,狠狠地踩在姜寶珠的肚子上。
“哎喲!”姜寶珠疼得頭暈腦脹,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似的,沒想到這小屁孩看着不大,力氣倒是挺大的。
“賤人,賤人!”真真罵一句,就蹦一下,踩得姜寶珠慘叫連連,跟鹹魚似的翻個身,真真就接着踩她的背。
孟長和姜明月:“……”
姜明月應該不算是姜寶珠的家人了罷,因爲她們都各自脫離姜家了。
還有,方纔不是怕得捂眼睛麼?這會兒怎麼踩得人家直吐血。
小石頭:“……”姐姐好凶殘,他要好好練武,練陰謀詭計,免得姐姐以後發現自己老是忽悠她,揍回來!
望天,有個兇殘的姐姐,壓力好大的說!
姜明月及時把真真拉回來,真真還不服氣地指着姜寶珠,氣喘吁吁:“孃親,她纔是賤人!天下第一大賤人!”
“是的,是的,好了,真真,淑女不該說髒話。”姜明月真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。
想教她規矩罷,孟長說不能束縛女兒的本性和喜好,對兒子嚴格點就行了。
安撫好真真,姜明月才輕蔑地看了眼姜寶珠:“謀害親人的是誰,你心裡最清楚。
姜寶珠,你自作孽不可活。本來今天,你不出現,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乞丐,偏偏你想着害人,結果弄得自己連性命都保不住。”
孩子們是她的逆鱗,誰敢碰,她就讓誰不好過!
姜明月氣得也是發狠了,如果不是小孩子們在這兒,她都有手刃姜寶珠的心了。
“我們都是姜家的女兒,憑什麼你高高在上,我活的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連我唯一的孩子都被霍元琪和他娘害死了!我沒有的,你也不能有,誰叫我們是姐妹!”
姜寶珠崩潰大哭,被仙鶴啄瞎的那隻眼睛,潺潺流出血淚。
“瘋子!不可理喻!”姜明月懶得理會她,她自己孩子死了,就要殺她的孩子,天底下怎麼有這種可笑的道理?
她吩咐白龍,把姜寶珠送到官衙裡去。
一家四口沒了欣賞紅葉的心情,到山上的人家借宿,他們在這裡借宿過兩年了,跟主人家也算是相熟,主人家很熱情地殺雞宰羊,還送上他們自己獵的野豬。
端姑給了他們一些銀子作爲回報。
姜明月本以爲兩個孩子被嚇住了,還讓端姑給他們泡壓驚茶吃,誰知道姜寶珠一走,兩個孩子就活蹦亂跳了,各自抱着他們的仙鶴,愛惜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