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幹脆。()
大家愣住,包括太子。
皇帝哈哈一笑:“你今天出獵場做什麼去了?”
孟長抿了下脣角,直言道:“飛燕公主受傷,侄兒送她回營地,接着便教世子妃打獵去了。”
方來到高臺下的姜明月,就感覺到男人們曖昧的目光,以及夫人姑娘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。
她莫名其妙,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康載善恨恨道:“明月姐姐,老實交代,你今兒和世子去做什麼了?”
姜明月赧然,努力裝作平靜道:“打獵去了。”想想不對,忙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和世子出去了?”
“哼哼,世子爺方纔當着陛下的面說,他陪你打獵,他那一隊今天是最後一名,他便出言不當這個隊長了,還說,明天還會陪你打獵。你現在啊,已經是整個狩獵隊的公敵了!”
姜明月嘴角抽搐,孟長還真會給自己和她拉仇恨,他就不會委婉些麼?說些輸贏不重要的話也就搪塞過去了。
“陛下生氣了麼?”
“別人說這種話,陛下早把他砍頭了,太子還慫恿來着,偏陛下說,是他沒考慮周到。”康載善咳了兩聲,粗着嗓音學皇帝說話,“長是個冷情性子,不愛管事,就換個隊長罷。
還說,秋獵一來是打獵,彰顯年輕們的朝氣和功夫,二來就是圖個痛快,當做休沐了,你們想陪自家夫人姐妹的,儘管去。”
姜明月也沒想動最後事情發展成這樣,她啼笑皆非地道:“那你家逍遙侯,不也是能光明正大帶你去玩了麼?你這兩天一直嚷嚷着也想去打獵,去山裡瞧瞧,免得身上發黴了。”
很多年輕夫妻這麼想,只不過孟長做了出頭鳥罷了。
“嘿嘿……”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康載善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飛燕公主在宮人的攙扶下,來到高臺上,聽到和惠長公主跟寧貴妃談論這件事,她差點咬碎一口牙。
定是姜明月在向自己示威,故意慫恿孟長帶她去打獵。
她看向底下的姜明月,無意中與她對上視線,姜明月禮貌頷首,她則當成了她在洋洋得意地宣告自己的勝利。
如果姜明月知道她的揣測,定然會吐一口老血,她便是示威也不是這麼沒格調好麼?
單單她的衛世子妃身份,便足以金光閃閃地把所有肖想孟長的人閃退了!
太子告狀不成,反而因爲皇帝的寬宏大量而顯得自己刻薄,他眼裡時不時地迸發火花,引得對面的衛親王朝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。
太子招來小太監,壓低聲音問道:“姜明宣呢?”
他現在急需一個人給他出主意,幹掉孟長!
“太子爺,姜明宣因爲咳嗽得太厲害,上午您走後不久,他便回京了。”小太監盡職盡責地回答道。
太子目光一轉,記起“王樹遠”來:“王樹遠呢?”
小太監猥瑣地一笑:“方纔奴才回來時,聽見他叫水呢,怕是這時候在沐浴。”
王淑媛作爲來歷不明的侍從,沒有資格進入會場,她這樣的人湊到御前是要搜身的,她可不敢讓人搜身,所以寧可不來。
沐浴?太子眸光一黯,搓搓手,起身道:“走,樹遠膽小怕黑,若是有人嚇着了他可不妙,姜明宣不在,孤去瞧瞧,給他這個表弟壯壯膽氣。”
小太監瞭然,笑得嘴歪眼斜,小跑步跟上太子迫不及待的大步流星。
到了王淑媛的帳篷外,太子撩起帳篷一角,帳篷裡燈火通明,門口放了一架簡易的屏風。
一個大男人,門口放屏風遮遮掩掩的做什麼?太子心尖發癢。
地上鋪了氈毯,太子勾開勾開簾子,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。
裡面穿來撩水聲,太子透過屏風可以看到一個隱隱綽綽的背影,烏髮鋪散在水桶外,室內有氤氳的水汽。
他扒在屏風縫隙處朝裡瞄,看見雪白的削肩膀,細長的脖頸,那人偶然一側臉,露出優美的脖頸線條、柔和的側臉線條,瓊鼻嬌小玲瓏,嘴脣被水汽蒸的越發嫣紅,似塗了胭脂。
忽然,小人兒撩了下長髮,微微上浮身子,那明顯的渾圓弧度再不會讓人錯認她爲男人。
王樹遠果真是女人!還是個外表純真、內裡性感的尤物!
太子眼底冒出綠光,這麼個尤物在眼皮底下,他怎麼就給看成了男人呢?
恐怕王樹遠這個名字也是假的罷。
姜明宣啊姜明宣,你把你表妹放在孤眼皮子底下是什麼意思?
既然是送上門的,哪有不吃的。
太子眼裡的目光漸漸變得淫、邪,下意識地摸到自己身下,這一摸,他的心就涼了半截。
尤物在眼前,可他沒有能力去吃啊!
他心底越發煩躁,暴躁地想把裡面美人兒的完美雪背給撕了,好好蹂躪一番,這麼美麗的人兒,他不能得到,別人也休想得到!
這麼想着,太子鬼使神差地繞過屏風。
突然,風鈴響動,“啊”,小人兒發出女子特有的尖細嗓音。
太子感覺到小腿上有阻擋感,接着屏風倒下。
他低頭,看見地上有一根細小的絲線,絲線的一段就係在屏風上,兩頭各有幾個小鈴鐺,只要有人繞過屏風,便會碰到絲線,牽動小鈴鐺。
太子暗贊,當真是好聰明的女子啊!不愧是王家的女兒。
王淑媛從水中站起,正要去拿屏風上的衣物,屏風倒了,衣物沒拿到,卻把自己的整個身子暴露在太子的目光下。
“啊!”王淑媛再次尖叫,連忙背轉身,嬌美的臀部在烏髮的遮擋下若隱若現,仿若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少女。
太子被這副美景驚呆了。
“殿下,殿下,求您快離開!”王淑媛結結巴巴含着哭腔說道。
這一把清脆悅耳的女音帶着破碎的哭腔,像是小貓兒的爪子在太子的心上撓啊撓。
太子回過神,決定跟她玩玩,興致大起,但面上卻一派威嚴:“你是誰?這是王樹遠王賢弟的帳篷,你這個宮女怎麼會在這裡?好大的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