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將黎明時。
姜明月感覺才閉眼,就被孟長叫醒了。
“明月,起來看日出。”
姜明月腦子裡嗡嗡響,沉重得睜不開眼皮。
她咕噥一聲,轉個身,沒有搭理。
鼻子上癢癢的,擾人清夢!
她忍無可忍,閉着眼睛揮了一拳頭!
也不知道打在了哪兒,男人哼了一聲,她心裡暢快,繼續睡。
“啊”
姜明月感覺到某個地方傳來火-熱。
猛地睜開眼,看見男人又爬在她身上,身體起伏,臉上掛着淡淡的笑,彷彿山中蠱惑人心的妖精。
“明月,我做我的,你趕緊睡你的,快閉上眼睛!”
孟長戲謔地笑道,一邊催促她閉眼,一邊用手捂住她的雙眸,一邊還用他的強壯攻佔她的脆弱。
姜明月直接一拳頭捶在他腦門上,卻引來男人更大力的征討。
“孟長,你有完沒完哪!”姜明月膩味死了。
做做做,仔細精盡人亡!
“我們說好了看日出的,我叫不醒你,纔想到這個辦法的。你看,辦法很奏效,是不是?”
孟長低低地笑。
他一個揮手,山洞口堵着的乾草簾子飛了出去,寒氣鑽進來,姜明月猛地打個哆嗦,縮緊身體。
孟長差點繳械投降,接着,他整個人壓下來,用自己的身體爲她擋住風寒。
洞外黑漆漆的,雖然有雪地的反光,但因爲洞內有火堆的亮光,所以什麼都看不見。
那麼黑,就似隨時會有人走進來。
姜明月氣得想用自己的腦門撞死孟長!
沒見過比他更惡質的男人了,他就是喜歡在她身上找刺激,百般地欺負她,以前是,現在仍然是。
很快,遠處的地平線上黑夜被撕破,天空出現魚肚白,一直緊張兮兮盯着山洞外的姜明月,第一時間注意到了。
太陽與黑夜較勁,拼命地掙扎,掙脫,用自身的光明點燃了雲彩,那薄薄的雲透明而明亮,最後,太陽撕破了黑夜的外衣,露出蛋黃色的輪廓。
高山頂看日出,果然與平常的日出大相徑庭,令人心曠神怡,好似自己的心也變得純潔無垢。
姜明月感嘆大自然的美麗,突然,男人加快了動作。
“出去!”姜明月憤怒地大喊一聲。
姜明月的日出看完了,孟長也吃飽饜足了,她轉過身,面壁,生悶氣,身上黏黏膩膩非常不舒服,但是山頂上沒有燒水的條件。
孟長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口石鍋,在裡面加了雪,雪化成水,沸騰後直冒泡泡。
他又添了雪,直到水溫事宜,纔過來抱起姜明月丟進石鍋裡。
不知道的人,還以爲孟長要把姜明月給活煮了呢。
姜明月哭笑不得:“怎麼能在鍋裡沐浴!”
跟這樣厚臉皮,明知道是錯的還非要去做的人來說,生氣是浪費自己感情,反正他不會管你生氣不生氣,他只管自己爽快了就完了。
“你把石鍋看成溫泉石壁就行了,這鍋從來不做飯的,就是燒水的。”
石鍋非常大,足夠容納兩個人。
姜明月看他脫衣裳,一陣心悸,擔心他又要趁機佔便宜,便可憐兮兮地說:“我快餓死了,你去給我找些吃的來罷。”
“先洗澡。”孟長不答應。
“世子爺,我累了一晚上,連頓飽飯都不給我吃麼?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看成人啊?”姜明月失魂落魄,無限委屈。
孟長果然心疼了:“是我疏忽了,你先洗罷。”
他一個閃身,整個人消失在山洞外。
姜明月拍拍自己的臉,唾棄了自己一把,這麼老了,還裝可憐賣萌!
她加快速度沐浴,因爲身上還留有孟長注入的一絲真氣,倒不會冷,但是熱水冷掉的很快。
方穿上衣服,孟長便回來了,身上帶着濃濃的寒氣,他把兩隻處理好的山雞交給姜明月,自己則就着姜明月洗剩下的冷水洗了個戰鬥澡。
姜明月見了,上一刻還在心裡罵他,這一刻卻有些心疼他了。
吃完簡單的早餐,孟長帶姜明月在山頂溜達一圈,即將中午時,他們倆纔開始下山,仗着有武功,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得多。
孟長心滿意足,抱起小石頭,小石頭啊啊叫了聲,小眼神似乎在生氣,然後就看見他揮了他親爹兩巴掌!
孟長的臉頓時黑如鍋底。
姜明月心裡笑翻了,真是乖兒子,知道爲他娘報仇了。
孟長嚐到了去山頂的妙處,便賴在這裡不走了,非要上山去住。
第三天,馬車遲遲緩緩的,花了一整天時間纔到半山腰,大家就停留在這個地方,恰好半山腰有隱居的人家,一行人再次借宿。
姜明月也知道了書上所寫的隱士的生活,比書上所寫艱難,但生活環境卻是真正的悠遠寧靜,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
……
飛燕公主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告天下,自己把太子的秘寵如和如何了,姜明宣也只是爲王淑媛在太子面前告了病假罷了。
因而,到目前爲止,太子並不知道王淑媛被多人侵犯的事。
“表哥,既然太子妃去了萬安寺,那麼,我可以回到太子身邊了。”王淑媛說道。
“媛媛,你……這不行,太子妃雖然在萬安寺,可只要知道你去了東宮,她就能知道消息,這個計劃太冒險,還是等太子出宮的機會罷。”姜明宣矢口反駁。
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,沒有任何人知道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到敵人的榻上的感覺。
“表哥,你放心,太子妃回宮之前,我就能把事情辦完,到時候她想說什麼也來不及,而且,她不知道我患了花柳病,大不了就是打我一頓罷了。”
王淑媛苦笑,但她心裡是知道飛燕公主是絕對不會回東宮的。
因爲,飛燕公主這個敏感的時候去萬安寺,是想隱瞞世人她早已懷胎的事實。
她的肚子應該大的快要生了罷,她敢下山,她纔要佩服她呢。
姜明宣見她主意已定,而且沒喲轉圜的餘地,便沒有再勸。
王淑媛穿着小廝的衣服出門,他送她到府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