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落目前還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人要對他們不利,但是現在軒轅仲卿還在病中,所以行動並不十分方便,但是這些人的盯梢應該不會沒有理由啊。
打開門見到有一個小二正在樓下收拾東西,江落落有了主意,把他叫了上來,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下。
古賀回來後,江落落問及此事,古賀皺皺眉,卻說有人總監視秀之園,他也知道,但卻不知道這些人是爲何而來。按照底下人的說法,這些人盯着秀之園有三五日不短的功夫了。
三五日?這麼說,這些人並非是因爲他們來此地而駐守的嘍?江落落沉思起來,轉身問道:“古賀咱們店裡住進了什麼特別的人嗎?”
古賀愣了一下,低聲說道:“是……東越五皇子。”
江落落如遭雷擊一般,又聽古賀說道:“只是他說自己叫水生。”
水生?他怎麼可能叫水生,古賀見江落落略帶迷惑的表情,解釋道:“他對過去的事情不記得了,只知道自己在水裡被人救起,後來便喚自己水生。”
水生,水中救起的生命呵,江落落輕嘆了一下,這個給過她美好期待的大男孩,如今與她毫無關係了,但此時的江落落還不知道不久後,他們倆再次在一個極爲特殊的環境下遇到。
“那還有什麼人入住這裡嗎?”江落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,即便是司徒霽雲住在這裡,也犯不着這麼多人監視。
想到此有點頭痛。江落落拍了拍腦門,對屋裡人說道:“我去看看仲卿,你們先在這兒商議着。”
剛進了軒轅仲卿的門,佩廬小聲說道:“剛纔有人經過這個屋,明顯停了一下。”
江落落心裡一頓,難道說外面的人是爲了這個二皇子?但一直以來就沒發現軒轅仲卿有什麼人要追殺他。
江落落走近軒轅仲卿,見他睡得正沉,臉色已不是早先的潮紅,又再診了脈,確信不再有事,倒也放下心來。
“你們主子的安全千萬要注意。”江落落對着屋裡軒轅的近侍說道。
那侍衛點點頭,江落落又交待了些事宜,才離開了屋子,想了想,又在門口彈了彈。別怪我江落落出手狠,好奇害死貓,看看害死哪隻貓。
第二日十九,對霧積來說是市場日,南宮越程和上官頊雲昨日聽古賀這麼一說,早早便睡下,養足精神,今日是要好好逛逛。
江落落走到軒轅的屋子,見他已經起來了,“情況如何?”
軒轅臉色略有些蒼白,但精神倒是不錯的,江落落心裡暗暗讚歎,這習武之人就是不同啊,一晚上就能恢復大半了。
軒轅仲卿垂下頭道:“落兒,你能不能把你治我這個病的藥方告訴我?明年再發的時候,就不會有事了。”
“明年再發?什麼意思?”江落落有些不可思議地望着眼前的軒轅,哪有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生病的,能掐會算麼?
軒轅苦笑道:“我每年這時候,就會高燒不退,總是這麼折騰一次。”
江落落覺得不對勁,扯開他的中衣,由於江落落根本是突然的動作,軒轅沒有防備,但還是對江落落的動作有些吃驚。連身邊的近侍都瞪大了眼睛,乖乖,這還是東越的銀玲公主麼?
根本不理會那些人的眼神,江落落一見軒轅仲卿的心口,略略有些發黑,上面有兩三個芝麻大的小紅點。
“噬血蟲蠱!”江落落有些吃驚地望着軒轅,“你被人下了蠱,沒一點感覺嗎?”
軒轅也很震驚:“有人對我下蠱?在南韶會蠱術的人會被處以極刑啊。”
江落落說道:“我的蠱還未養成,待養成後就能制你的蠱了,不然我手中沒有其他有用的利器。”除蠱不僅是需要藥材,還有解蠱要用的許多物件,稍有不慎,就會釀成大錯。
軒轅笑道:“現如今我也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,就是子時前後,胸下有刺痛。”
江落落淡淡說道:“這種蠱比較低級,你不用擔心,我能解。只是你得一直跟着我啦。”說罷,掩着嘴笑。
軒轅在被子裡捏緊了拳,就因爲深得父親寵愛,宮裡的人就這麼容不下他!
控制了下情緒對江落落說道:“聽元娘和佩廬姑姑們說今天是市集日,你和安王世子他們不一起出去走走嗎?還是他們出去了沒帶上你?”
“誰說我們出去了不帶她呀?”南宮越程笑着走進來,屋裡的人忙向他行禮。再看沈若塵也來了,含笑望着他們。
軒轅仲卿一邊穿衣服,一邊下牀,“你們等我一會兒,我也去。”
上官頊雲擔憂地說道:“仲卿,你不要勉強啊,昨兒還燒得滾燙,今兒還是乖乖在屋子裡歇一歇吧。”
軒轅仲卿正想開口反駁,江落落笑道:“阿雲,沒事的,他好了一大半,也讓他出去透透氣,這些日子我們一直趕路呢。”
南宮越程想了想也同意了。
於是衆人結伴而出,一出門,江落落就反現這些人的眼睛並沒有盯着他們,於是放下心來,但是江落落這邊,男子個個風度翩翩,一笑一顰,一舉一動,彷彿都帶着粉紅色的花瓣,路上的少女們眼睛裡再容不下其他青年男子。
南宮越程對沈若塵道:“艾肯卑司遇刺,咱們還未曾去探望,不如備些禮過去看看?”
沈若塵點頭稱是,軒轅仲卿道:“我的病剛好,就不要過去了,你們去吧?”說着要往回走。
江落落一把拉住他他,“我哥說要去,沒說今天去啊,咱們等明兒再說。”
突然,一批官軍跑過來,將前面的一個客棧給包圍起來,應該是前面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