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絢麗的焰火還在繼續閃耀,江落落抓着國師繼續往前走,東越是個家家有花的國度,在春暖花開的季節,整個留城就象被花朵包圍的城市一樣,路邊種着芙蓉、槐花、黃桷蘭、桂花等等,特別象現代城市的理念規劃,一年四季,留城都沉醉在花的海洋裡。
“留城真美啊!”江落落喃喃地說道,拉着國師,還把小臉貼在國師的臂膀上。
感受着女兒的親暱,國師微笑着,並沒有把手抽回來,二皇子司徒霖雲遞過來兩個油紙包,包裡是黑芝麻糯米糰,“嚐嚐看,這是留城很有名的芝麻團,要趁熱吃,涼了味道就不好了。”
“芝麻團?”江落落驚喜地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,小巧的鼻尖上沾了兩粒黑點,根本沒注意到,國師寵溺地用帕子擦掉後笑道:“就知道自己吃,你大哥那兒也不給?”
江落落一邊嚼着一邊說道:“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吃,抓住他的心上人要緊,我可不去當電燈泡。”
國師好奇地問道:“電燈泡是什麼?”
江落落說道:“就是夜明珠。”
國師點了點頭。
司徒霖雲見江落落對芝麻團十分喜愛,又說道:“前面有茶樓,我們要不要上去坐坐?”江落落擡頭一看,竟然是秀之園,這麼說,是自己的產業?
咦,古賀什麼時候開的,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。
走近秀之園,看來佔地並不小,前進左邊廂是茶樓,右邊三層都是酒樓,這會子已過飯點兒,但居然還有人過來吃夜宵。
“國師、江總!”冷不防是古賀上前來施禮,江落落驚訝地望着眼前的人,沒錯是古賀,他的手腳實在太快了,這纔多長點時間,秀之園在留城就有寶號。
大概是看出江落落的疑問,古賀笑着說:“秀之園這兒是總部,這會子正在集合他們培訓呢。”說着手一伸,是個請的姿勢。
江落落笑着說道:“古掌櫃,您動作真的好快呀!”
古賀一邊帶路,一邊笑着說道:“江總給我的材料,我已經細細研讀過了,現今正按江總給的模式在做呢。”
國師雖然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,但至少明白,古賀這個掌櫃,女兒是很滿意的。
走上二樓,要了雅間,江落落要了壺茶,讓他們送了些葵花籽上來,助助消化。忽然聽得南宮越程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,江落落笑道:“大哥你今天花的力氣是不是太多了?”、
南宮越程一窒,居然半天說不出話來,江落落笑了笑,便對古賀說拿些易消化的食物出來大家分享,二皇子和四皇子平素也沒什麼功夫出來晃悠,自然是很願意樂一樂。
幾人吃罷,上官頊雲還喝了點酒,因此兩頰有了淡淡的紅暈,猛然一瞧,還以爲是施了胭脂的女子,果然啊,處於熱戀期的男人也會有女子一樣的嫵媚嗎?焰火晚會已經結束,街上的人逐漸稀少。
江落落和二皇子還有四皇子都提議走路回去,國師則與南宮越程等先行回了府,軒轅仲卿也笑着說陪同走回府,因爲路程並不遠,只需小半個時辰便能走到。
話雖如此,古賀還是堅持送了一段路,二皇子司徒霖雲,似乎與軒轅仲卿一見如故,相談甚歡。四皇子司徒靄雲則與江落落同行。正聊着,迎面匆匆跑過來一個人,邊跑邊往後面看,不小心撞倒了江落落,司徒靄雲趕緊上前扶住江落落,待扶起後,那肇事者卻早已跑得不見影子。
“落兒,可有傷到?”司徒靄雲急切問道。
“無礙的。”聽到江落落的聲音並無痛楚,司徒靄雲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忽然笑道:“落兒,你好象長高了一些。”
江落落愣了一下:“有嗎?我怎麼沒發現?”最近穿的都是新衣,倒是沒發現有什麼變化。四皇子笑道,“去年你離開之前到我這裡,”他用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,“現在你到我這裡,看!有兩寸了呢。”
晚上的月光並不太亮,但司徒靄雲的眼睛尤如天上的繁星一樣,閃着寶石般的光彩。這個世界有一點好,沒有近視眼,包括自己穿越後眼睛也特別好使。如此想來,不戴眼鏡,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啊!
不知道爺爺奶奶在那邊過得怎麼樣,現在這樣子,是肯定回不去了,老天爺很公平,在那個世界沒有父親,在這個世界就有,在那個世界有爺爺奶奶,這個世界就沒有,愛只能得到這樣的份量,多一絲都會被奪走啊!
忽然前面聽到有嘈雜聲,衆人好奇,便都往前湊過去,此時匆匆走過來幾人:“茫州長史端木逸德見過二皇子,見過四皇子,見過銀玲公主。”端木逸德雖然不認得軒轅仲卿,但見他雍容華貴,通身的氣派也知道必與皇族有關。
二皇子司徒霖雲虛扶一把,“端木大人不必多禮。前面出什麼事了嗎?”
端木逸德躬身道:“回二皇子,前面……出了件人命案子,微臣正命人守護現場,因此……”
江落落忽然接口道:“幽幽還好嗎?她的病有沒有好一點?如果沒咳血,我有把握能治好,是醫聖樑爺爺給我的方子。”
端木逸德聞言眼睛一亮,這是聽到喜訊特有的眼神,顫抖着點了點頭,江落落接着說道:“能讓我們過去看看現場嗎?我們保證不會影響您的,因爲都走到這兒來了,也許我們會有什麼線索也未可知。”
之所以江落落要問,是因爲幽幽曾經是前世對身主友善爲數不多的人之一,端木逸德是個不畏強權的好官,妻子去世五六年卻並未再娶,府內只有一個兩年前因小產而無法再生育的小妾,膝下僅端木幽幽一個女兒,甚是疼愛。
衆人走到前面,長史守衛等,已經列隊齊整,將現場包圍起來,江落落走屍體的發現地——一戶人家的柴房,眼前出現了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,從衣服來看,是一位出身較富裕的姑娘,着裝和髮飾來看是未婚少女,最多十六七歲。
“身上被刺了兩刀,背後一刀,迎面一刀,失血而死。”仵作檢驗完畢後,用毛巾擦着手說道:“已有身孕兩月。”
江落落觀察現場,這房子目前只有一對老夫婦住着,女兒前年便嫁了。
聽聞說是死者自己死在偏屋內,門窗均從內鎖住,那麼兇手又是如何逃脫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