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落一副茫然的樣子,“我也不知道啊!去看看再說。”
南宮越程撫摸着下巴喃喃地說:“搞不好朔王寶藏就堆在裡頭,趕緊的吧,寶物在向我們招手。”
二皇子瞪大眼睛:“真的假的?不是說要雙佩才能開啓寶藏嗎?聽桐雲大師說,我們倆只是引童,將異世孤魂引至穿魂洞就可以了,世子,你是不是也這樣?”
江落落轉頭問二皇子:“軒轅,你從哪穿來的?”
二皇子被問得莫明其妙:“從哪兒穿來的?穿什麼?”
見二皇子一臉的不解,江落落耐心說道:“我是從深圳穿過來的,我大哥是從上海,你是從哪裡來的?原來叫啥?”
二皇子怔了一下:“你們也是這樣的嗎?”
江落落和南宮越程對視一眼,江落落道:“青渡、桂木,這裡有水,晚上我們在山谷歇一夜,明早再去那個山洞,我們在這兒等你們,趕緊去找吃的,最好能抓兩隻兔子烤來吃,快去!”
桂木與青渡二人很快就去幹活了,江落落揪着南宮越程的衣服坐在了青渡帶來的油氈布上,打開水袋喝了一口水。
“仲卿,說說你吧?”江落落看着面前這個天皇貴胄,基本沒有問過他的事情,也不知道他的消息,原本只是舉手之勞救了他的性命。
“我,記得我的前世!”軒轅遲疑了一下,還是說了,“上一世,我在西齊被下毒以後,身子就很薄弱了,自然不能對父皇有助力,後來,四皇弟取得我的信任,讓我母妃的勢力支持他登基,但是他在稱帝后不到兩年,就以謀逆罪,把我的母族盡數剿滅,我的外公……”說到這兒,軒轅仲卿停了下來。
“前世,也是趙太醫來救你的嗎?”江落落想知道前世究竟是什麼事情是在她不知情的狀態下發生的。
“不,”軒轅接過話頭說道:“前世,是桐雲大師出手相救的。”
江落落一窒,想起那日桐雲大師對她說道:“我知道他有此一劫。”難道說,桐雲大師也是重生入世嗎?
望向二皇子道:“仲卿,你對桐雲大師知道多少?”
軒轅搖搖頭:“我在七歲時,陪父皇進皇家寺院進香時遇上,當時桐雲大師給父皇測了一字,並解了我母妃的卦籤,父皇認爲桐雲大師是方外高人,雖然桐雲大師不肯入宮,但他的預言都非常靈驗,後來提出收我爲徒,就這樣了。”
望向南宮越程道:“我對桐雲大師瞭解得很少,他極少說自己的事情,倒是說你挺多的。”
南宮越程奇道:“說我?”
軒轅點點頭:“是啊,就是你帶兵迎戰的時候,桐雲大師說你有虎獅之勢,南韶即便闔國力也無法與你抗戰,戰敗是必然。”
南宮越程一愣,轉而笑道:“哪有這樣的事情?那會子我才十二、三歲。”
軒轅輕輕嘆口氣:“後來,桐雲大師說,你是異世之人,我們這裡是一定打不過的。果然,虛竈計、木人計、數次偷襲,屢屢得手,我們南韶根本不是你的對手,其實,我父皇也是被人誘騙,我探聽到皇太后與西齊有秘密往來,可惜還沒得到進一步消息,那個暗樁就被拔除了。”
江落落呼了一口氣:“既然你知道是誰害了你,爲什麼不找那人報仇?”
軒轅垂下眼簾,“要我命的,不止一個四弟啊!”軒轅倚着一株大樹,兩手抄在懷裡,說道:“無情最是帝王家,父皇越寵愛我,我就越會成爲活靶子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南宮越程說道:“那你現在準備如何?成爲引童是不是打亂了你的復仇計劃呢?必竟你父皇這麼寵你”
江落落笑道:“沒事啊,仲卿,只要你願意跟西齊還有東越交好,我和大哥等這個使命完成後幫你奪皇位,哈哈,落落出手,永不落空,嘿嘿!當然,我是說要在八月十五中秋後,我完成自己的使命,而且還能活下來的情況下,一定會幫你的!”
仲卿一震,桐雲大師曾跟他說過,雙佩召喚者若是無法完成即定使命,作爲金匙引童的他還有玉匙引童的南宮越程都會喪命。說實話,他是很害怕的,但是究竟怎麼樣做才能完成使命,他也不知道。目前只能是按照金玉雙匙的指令前行。
南宮越程聲音有些黯淡:“小妹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?別整天把這沒命的破事兒掛嘴邊上。”
江落落笑道:“我腦子裡有聲音在呼喚我呢,好象就是突然有個潛意識,進入那個洞,我們能找到取寶藏和封印天門的方法。”江落落沒有說的是,似乎與血有關係。進那個山洞能問到答案,得到結果,但是那個山洞有種嗜血的陰鷙之氣,是江落落無法忽略的。
管它呢,這不還沒到山洞麼,“大哥,山洞長成那模樣,咱們可怎麼上去啊?”
南宮越程和軒轅仲卿面面相覷,這是個大問題,他們倆可以憑藉輕功攀上半峰,但江落落卻沒有功夫,而且山崖幾乎與地面垂直,從上面一個不慎摔下來,可不是鬧着玩的。南宮越程舉目四望,傍晚時分,山谷底全是雲霧,根本什麼也看不清。
“要是有雙繩就好了。”雙繩指的是登山繩,五十米一卷,或者有其他尺寸,江落落懷念自己當驢友的日子,如今也是驢友啊,再次野外生存呢。
桂木和青渡回來了,手中提了三四隻小動物,其中兩隻是小兔子,另外兩個江落落不認識,桂木走到前邊的溪流邊將皮和內臟都去了,拾掇得很乾淨,用一根很粗的樹枝叉了過來,青渡便烤上了,江落落拿出鹽,還有一小包辣椒粉,她如今也佩服自己,象這樣的環境,居然還在想着美食,連辣椒粉也會帶上。
不用說,江落落只能啃半隻腿就飽了,好象吃得還有點撐,於是在衆人跟前走過來走過去,用她的話說是消食。
正在此時,山谷裡忽然有哨聲吹響,尖銳、淒厲的哨聲使得幾人心中驚疑,均站了起來。那哨聲伴隨着風聲,似乎還有隱隱約約抽泣的哭聲,源源不斷傳送到衆人耳邊,說不出的陰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