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聲音這麼古怪?”江落落疑惑地問道,“別是鬼吧。”說着就打了個冷顫
“怎麼可能?”南宮越程白她一眼,“我們都是鬼,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啊。”
軒轅嗯了一聲說:“是啊,咱們三個都是鬼呢。”不一會兒,聲音沒有了,四周恢復了沉寂,只有火堆裡燃燒的樹葉不時發出嗶啪的聲音。
一陣風吹過,那尖銳的哨聲伴隨着沙沙的樹枝擺動,又傳入幾人耳朵,不一會兒又停了下來,如此反覆幾次,南宮越程終於有了發現:“是風!是風吹的!”
啊,是風吹的?江落落想起來,以前在貴州待的時候,黔南有個黑風洞,一到秋天風乾風燥的時候,洞內就會傳來哭泣聲和淒厲的嚎叫聲,因爲見不到人,所以總覺得陰森森,許多女人和小孩都不敢接近那裡,總是心裡毛毛的。
仔細聽,那尖銳的哨聲似乎就在頭頂,是那個洞嗎?江落落擡起頭,想仰望蒼穹,原以爲會見到繁星點點,碧湛晴空或者冰輪墜梢,結果是一片烏漆麻黑,什麼都沒有,“這破地方!”江落落恨恨抱怨一句,氣呼呼坐到南宮越程的身邊,山中是很冷的,這會子,不知道有沒有五攝氏度,自然是抱着溫烘烘的大哥最好了。
查覺到小妹的情緒,南宮越程說道,“別想多了,早點睡,青渡和我值上半夜,二皇子與桂木值下半夜吧。”
桂木立即抱拳道:“屬下理應爲公主守夜,此乃屬下職責所在。”
江落落打個呵欠說道:“聽我大哥的,該睡就睡,該吃就吃,不好好休息,人會變笨的。再說你雖然是侍衛,也是血肉之軀,萬一有個閃失,誰把我送回家去?我還指望着你能早日成親,這樣我們府上也能熱鬧一下。”聞言桂木臉紅了一下,但因爲是夜間,所以衆人都看不真切。
“是,屬下謹遵公主吩咐。”桂木立即行禮,退到衆人身後,到大樹後去倚着睡覺了。
南宮越程將火堆稍微移遠了半尺,把包袱解下來當枕頭讓江落落躺下來,又將披風給她蓋上,大約是白天走得太累,江落落幾乎一挨枕,就睡得很沉。夢裡,好象又到外公的酒店裡幫忙,忽而又隨同爺爺出診,好象在飛機上望着窗外的白雲朵朵,一忽兒窗外下起了雨,滴滴答答,打在人身上冰涼涼。
嗯?臉上有水,江落落睜開眼睛,周圍空寂寂,一個人也沒有,大哥他們呢?站起身,才發現天還沒有亮,四周還有不知名的小蟲在唧唧叫着,周圍很安靜,時不時草叢會有什麼東西竄過發出“嗖”的一聲。 www¤ttκΛ n¤¢O
“大哥,桂木----”江落落大喊,但是山谷沒有迴音,也沒有人回答,忽然江落落省悟過來,這肯定不是真實場景,任何時候,一個人在山谷裡大喊,肯定多多少少有回聲,但這裡卻沒有,周圍的場景黑乎乎,也看不出個所以然,面前的龐然大物,應該就是山吧。
不能這樣,我一定得醒來。轉頭四顧,面前有條彎彎曲曲的階梯,象是白雲鋪就,江落落撩起裙襬,一級一級拾階而上,半山腰上有個山洞正透着藍幽幽的光,象是有人點着藍色的燭光似的,江落落順着那藍光走了進去。
山洞門口看到桂木和青渡一臉的警戒,江落落上前喚他們,兩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桂木迎面走過來,江落落髮現自己整個人象是透明的一樣,心中有些驚駭,轉頭望向洞內,山洞裡南宮越程正扶着另一個江落落,包袱全由軒轅揹着,正在朝洞內走去。
爲什麼還有一個自己?這又是怎麼回事,感覺心跳得很劇烈,洞很深很長,但整個洞壁都泛着藍幽幽的光,也不知道洞內有什麼植物或者動物,會使山洞有這樣的光芒出現。
走了不一會兒,前面象是沒有路了,山洞的盡頭牆壁是一個光滑如鏡的平面,可以在牆上清清楚楚看見自己的一舉一動,江落落很驚訝,因爲那鏡中的照影沒有現在的她,只有南宮越程伏着的她。
走到南宮越程身邊說道:“大哥,我在這兒。”
但南宮越程象沒聽見一樣,只是對身邊的這個江落落說着什麼。
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呢?難道說魂魄再次分離了?應該不會。面前有個漢白玉的臺子,臺上有一個金色的小杯,一個玉製的小杯,兩杯中間,豎着一把匕首,大概匕首非常鋒利,所以能直接戳進漢白玉的几案裡。
這又是什麼意思呢?
忽見軒轅仲卿拿起匕首,刺中手腕,血便將金盃盛滿,用手絹擦拭匕首後,遞給南宮越程,他也同樣的在玉杯中盛滿鮮血,江落落將金玉雙匙分別放進兩杯中間的凹槽裡,只聽喀啦啦,面前的鏡子不見了,洞門大開,裡面還有更大的空間
三人繼續往前走,越往前越光亮,終於看到地上一大堆珠寶,在藍光的襯照下,光彩奪目,意外的是三個人都沒有誰的眼睛去看一下寶物。只是一個勁兒往前走着。
此時,江落落覺得有巨大的推力把自己推到外面,江落落“啊”了一聲,想抓住什麼東西,一雙溫熱的手握住了她:“小妹怎麼了?做惡夢了嗎?”
嗯?江落落睜開眼睛,天還沒有亮,軒轅醒了站立一旁,“呃,不好意思,大哥,吵着你們了?”原來是個夢啊,這夢也太嚇人了。
“剛纔你在說什麼呢?”南宮越程柔聲問道:“感覺你好象一直都沒睡踏實。”
江落落擡起頭,火堆的光映着南宮越程的眼睛,愈發的感覺他的眼睛深不可測,卻又明光晃漾。
“我們明天等天亮一點再走吧?”江落落商量的口吻,“我們明天會遇到一些事情,不過,我有主意,現在我還想再睡會兒。”說着就歪着頭不客氣地靠在南宮越程身上,繼續呼呼大睡,明兒的事情僅僅看到一半啊,也許是很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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