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衆人都沒有說話,林清卓道:“落兒說的極是,我們還是要早點出發纔好。”
“我想剛纔蟬衣捲上的木字,應該就是接木二字,那一根線也許就表示接木劍,因年代久遠,這劍的樣子也模糊了,接字也看不清了。我倒不知道接木劍有兩把,還是對鴛鴦劍呢。”軒轅仲卿忽然開口這樣說,大家想了想,似乎真是這樣。
林清卓道:“天下有接木和移花二劍,都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,我倒只知道接木二劍是當年朔王和朔王妃的佩劍。”
江落落道:“照你這麼說,朔王妃也是會武的?”
南宮越程道:“朔王妃武功只怕不低於朔王,不然以朔王那樣有才能的人,如何瞧得上朔王妃?”
“我們快走吧,邊走邊說,免得浪費時間!”上官頊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。
江落落立即拉上林清卓就往外走,軒轅道:“喂,這裡的寶物,你們一個也不要嗎?”
“都歸你了!”江落落頭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軒轅嘆口氣道:“我就兩隻手,能拿什麼呀!”見那石牀上有個小玉盒子,心下喜歡,便揣在懷裡去南宮越程等人一起出了石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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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卓和與江落落依舊手執夜明珠往前慢慢探行,江落落不是腦門被撞就是腳下被絆,着實讓林清卓好生費心。江落落自己也格外小心。這鬼地方,分明就是不讓人安生的。
又走了不知道多久,江落落一屁股坐在地上道:“讓我歇會兒吧,我實在是走不動了。”坐下來捶着小腿,那裡又酸又痛,按醫學上說就是延遲性股肉疼痛。
暫時不管這個,打開了蟬衣卷,江落落開始察看路線,按照他們下地道的比例,江落落盤算着大概的時間,擡起頭道:“假設我們從落雲臺至石屋的路程走了一個時辰,那麼按照這個長度的話,我們要走七倍的距離,也就是說七個時辰,現在我們應該在這裡!”江落落纖細的小手指着某一個位置道:“你們看,剛纔我在這兒被撞了頭,那圖紙上畫得有磚頭樣的標記。前面那裡我被絆了一下,圖上有柵欄的標記,所以我認爲我們在這裡。”
林清卓沒有說話,大概是表示贊同,江落落又道:“按照這樣的話,我們從石屋到這個有畫鑰匙的地方,走了七成的路,那也就是說,離終點很近了。”
江落落的話說出來,大家都有點欣喜的樣子,但江落落又道:“落雲臺只埋着鑰匙,但這個寶藏究竟在哪裡,我們並不知道,所以下一步,取得了鑰匙之後,我們還是要再尋找的。”
南宮越程笑道:“我們一直是在探險呢,有點木乃伊歸來的感覺。”
江落落撲哧一笑說道:“我不是伊芙琳,你也不是瑞克。”說着兩人都哈哈大笑。
上官頊雲被兩人笑得不知所措,“你們說什麼歸來啊?”
南宮越程笑道:“木乃伊,經過防腐處理的異界王屍體,被特殊的手法封印,最後要吸三個人的血,他就能起死回生,象你這樣的還不夠他當頓點心呢!”說着,摸了摸上官頊雲白皙的脖子。把上官頊雲嚇得縮了縮,後退了一步。
“快走吧!”林清卓很不樂意自己的小未婚妻跟別的男人互動,哪怕他知道南宮越程是正派君子也會暗暗生氣。
被林清卓強拉着走的江落落不得不保持小跑的速度,終於被扯得難受,從他手中掙扎着退了出來。
“你這樣扯着我,我會摔跟頭的!”江落落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抱怨着。 ωωω¸тTk дn¸c o
林清卓停頓了一下,柔聲說道:“那我走慢點。”
按照蟬衣卷的地圖,衆人最終到達到之處,卻是個死衚衕,衆人傻眼了,江落落也傻眼,搔了搔頭道:“我們……應該沒有走錯路的。”
林清卓拍了拍石牆道:“這堵牆應該是實心的,沒有夾層,而且石牆還很厚。”說着,又用力拍了拍,最終搖了搖頭。
難道說蟬衣捲上的地圖自己有什麼地方看錯了?江落落又坐下來把蟬衣卷打開攤在膝上,仔細察看並回想自石屋出來之後所走的路線,發現絲毫不差,認爲並無差錯。
那麼就是說這個路線無誤了,爲什麼到這裡是死路呢?江落落百思不得其解,那個石屋的位置並沒有指錯,林清卓不還拿到接木劍了麼?
江落落站起來,不停地拍牆壁,上官頊雲見江落落拍牆,他也跟着拍,於是有的拍有的敲,最終一無所獲,江落落非常失望也很懊惱,狠狠將蟬衣卷扔在地上,林清卓彎腰撿了起來,笑道:“再試試別的方法嘛!”
“還怎麼試?牆上都拍遍了沒有任何反應啊!”江落落極度煩躁地說道。
“篤篤……”林清卓用劍戳着地下,軒轅和南宮越程也跟着照做,江落落見終無事可做,便舉着夜明珠四處張望,就在擡頭那一剎那,“啊,快看上面!”
此時的密道頭頂在夜明珠的光線作用下,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看上去是透明的,江落落跟林清卓說道:“我不夠高,要不你去試試?”
林清卓點點頭,伸手去按了一下,頭頂上發出沉悶的聲音,轟隆一聲,頭頂落下來不少的灰沙,緊接着整片從中間緩慢打開,藍幽幽的光線映照下來,才發現原來牆壁一部石梯緩緩降下來,江落落直接就走了上去。
上面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大殿,殿內有石雕的寶座還有許多石人,殿壁上全是石刻,大概說的都是朔王的英雄事蹟,有面牆上是彩色巨幅的朔王像,朔王應該是個混血兒,畫像中的朔王十分俊美,棕黃色的披肩長髮,鼻樑挺直,嘴角微微翹起,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。
江落落嘆口氣,究竟還是古代的美男多,那個世界的男人沒有男人味兒,腰比女人還細巧。
走到畫像前,小腦袋歪過來歪過去看個不停,“你們發現沒?無論我走到哪個角落,朔王的眼睛都看着我。”
衆人聽到江落落所說的話,都擡起頭望着朔王的像,江落落頭略一擡高,哇的一聲驚叫出來。“快看,那上面!”大殿的頂上是滿天星斗,熠熠生輝。當中有個巨大的黑洞,旁邊的雲彩不斷被它吞食進去。
“看來,這便是天門了!”林清卓言語中似乎有些興奮,四人不約而同取出了雙佩雙匙,四條龍魂伴隨着低沉的吼叫聲騰飛上到那個巨大的黑洞處,黑洞吞食一條龍魂便小了許多,隨着四條龍魂的進入,那黑洞越來越小,最後一團灰雲吞進後,恢復了應有的碧空澄靜,就象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
江落落勾下頭,長呼口氣,見畫像前有個石蒲團,便跪在上面,給畫像磕了個頭,心道:雖然不認識你,可我卻因你的玉佩來到這裡,說明咱們有緣,既然有緣,你就別難爲我了,天門已經封印,下一步我該去哪裡找寶藏你就告訴我吧。接着又磕了三個頭,最後一個頭磕下去時,眼睛略微下瞟,目光所及之處,是石蒲團朝畫像處竟出來一個小方格,江落落試着抽出來,原來就是個抽屜樣子,抽屜裡有個細長的油紙包,江落落托在手心,打開了油紙,裡面是個小瓶子,搖一搖,似乎還有水。
這是什麼東西呢?
江落落皺起眉頭,這個瓶子放到這麼機密的地方,不仔細根本看不見,一定是能派上用場的,林清卓接過瓶子也翻來覆去看,江落落還把石頭小抽屜也翻過來看,連油紙都看了幾遍,沒有任何說明。
軒轅仲卿說道,“那朔王的右手在指着什麼?”
南宮越程道:“好象在指他的腳。”
他的腳?
江落落再次細看朔王的畫像,“不對,他指的不是腳,而是那幅蓋在身上的錦披!”江落落從林清卓手裡拿過藥瓶,手指蘸了點水塗到錦披上,果然,那錦披上出現了一些東西,江落落興奮地把藥瓶遞給了林清卓,於是把錦披部分塗完。
“那寶藏果然是在西齊!”江落落在林清卓塗藥水之際,已用手帕和炭筆將地圖畫得清清楚楚,隨着藥水乾涸,地圖漸漸消失,大家都目瞪口呆,這個朔王,真是不簡單!
“如今知道寶藏歸處,我們也該回程了!”江落落對大夥說道。
軒轅和南宮越程立即站起來,衆人要離去之際,江落落還是把藥瓶及抽屜都放回了原處。隨着他們腳步離去,聽到沉悶地轟隆一聲,一切又回到了初始位置。
這麼說,明日就該回西齊去了?江落落在使命完成後,突然覺得輕鬆了,那是一種完完全全心境的放鬆,再沒有感覺自己心裡揪着事情,“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!”江落落不由得喃喃自語。
林清卓輕笑道:“我們這次回西齊,可以慢吞吞地回去了,拖兩天也沒事呢,落兒要父皇是不是?我們一起去見吧?”
“讓我們也跟去行不行啊?”軒轅仲卿在旁邊興奮地說道,“東越很富有,東越的皇宮比南韶可大了一倍呢。”
江落落笑了笑道,我們還是趕緊先走吧。話未落音,整個大殿突然搖晃起來,江落落看到那天門大開,大殿裡的石人正在一個一個被黑洞吞進去,江落落駭然大叫:“快跑,我們會沒命的!”
林清卓一把攬過她便跳了下去,江落落每過一次都用了描眉的炭條作了記號,因此衆人很輕易便走到了出口,從落雲臺剛一跳出來,整塊落雲臺就沉了下去,上面光禿禿就是塊完整石頭。
“好象,這地不晃動了!”上官頊雲驚魂未定,林清卓笑道:“阿雲,你這麼喜歡讀書,將來就把我們探寶一事,撰文記之,讓其流傳吧?”
上官頊雲眼睛一亮:“院主,阿雲真的可以嗎?”
林清卓道:“你不寫,怎麼知道不可以?”
南宮越程笑道:“寫吧,寫完了我第一個看!”衆人嘻嘻哈哈下山回到了國師府,江落落命所有的鐘家侍衛先行休息。
清兒上前來道:“姑娘,你們去了半月有餘,國師可擔心了,吃不下也睡不着。”
林清卓驚訝地說道:“我們只進去了四天啊!”
南宮越程摸了摸鼻子道:“恩師忘了嗎?那個星斗,我們看它起落了十多次,興許就是因爲那個,我們等於過了十天。”
江落落沒有說話,只命人備了水便回了房間,一進門,就看到江抑之正在翻看她以前畫的風景畫,這次來時也帶回了東越,江抑之看得津津有味,嘴角還含着笑,大手輕輕撫摸着畫紙,發出了讚歎。
“爸爸!”江落落撲到父親的身上,江抑之驚喜地捧着江落落的小臉仔細看着:“還好,這一路你還算是順的。”
“讓父親獨自擔心,女兒實在不孝。”江落落抓緊了江抑之的外袍,臉上笑着,眼淚卻不爭氣落了下來。
江抑之輕輕撫去江落落小臉上的淚珠,笑道:“落兒今年都十一了,還這麼愛哭,將來那林院主可要頭疼了,天天哄你是件很麻煩的差事呢。”說着,卻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,女兒長大了,當然是要展翅高飛的。
“落兒一路回來勞累,先好好洗漱一番,晚飯後到爹爹書房來吧。”說着,輕輕摸了摸江落落的頭髮便離去了。
……
“什麼,爸爸你要隱居了?去哪裡隱居?”江落落可以說是大吃一驚,“可,可我都還沒結婚啊,還有我才十一歲,你以後就不管我了嗎?”江落落急得眼淚在眶裡直轉。
“孩子,天下之勢,分久分合,合久必分,此爲天意,爹爹只是想多多參透,清修只爲自身。再幾年,東越自有一場紛爭,後來的新帝登基,更是國泰民安。而爹爹的寶貝女兒,你原本便是個有主意的,完全能保護自己,爹爹可以放心離去了。”江抑之的笑容是淡然出塵,江落落明白父親心中已有了決斷。“爹爹稍等,女兒去去就來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縫的,沒有讓元娘她們動過一針,一件夏天穿,厚的這件冬天穿,爹爹能參透隱居,女兒也替爹爹高興。”江落落笑着把衣服遞到了父親手裡,江落落跪在地上,給父親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。
“爸爸,這種禮儀在那個世界已經不興了,但女兒還是要給爸爸磕頭,我在那邊等了三十多年,您在這裡等了十年……”說着泣不成聲。
江抑之微笑着把江落落扶了起來,笑道:“無論爹爹走到哪裡,都在你的心裡。”江落落含淚點頭。
第二日元娘和佩廬進門說道:“姑娘,國師不見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江落落一邊讓清兒給她梳妝,一邊說道:“我正要進宮,把奏摺遞上去,國師自今日起隱居,他的隱居處我也不知道,也沒有問。”說着垂下眼眸便不作聲。
元娘與佩廬聽聞,便退了下去。
東越帝得知消息,十分遺憾,但是要超脫的人,你是計較不得的。
就這樣,江落落交待桂木和老管家好生照看國師府,自己與林清卓等人往西齊而去,此去開啓寶藏,爲造福西齊人民,他們只能肩扛重責,一路走下去。
再次經過霧積,艾肯卑司還是那麼熱情,艾肯夫人聞聽東越皇帝轉危爲安,心裡也着實高興,小森森舞着肥嘟嘟的小拳,咿咿呀呀說着大家都聽不懂的鳥語,江落落感嘆,偷得浮生半日閒,或者也是修行的一種。
去拜見路侗大卑司時,熱情的路侗人民果然還跳起歡快的塞甫舞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,這次沒有暗殺與陰謀,有的只是真誠的祝福。
歡歡喜喜回到了西齊時,已過去了二十多天,再過幾天就入八月了!頊晏與頊政聞聽江落落等人回來的消息,都從宮裡巴巴出來探望她,江落落取出了沿途買的特產相贈。歪着頭才發現瑤華郡主已經有了身孕,再看頊政的六皇子妃也有了孕,江落落覺得是天大的好消息,一面通知趙春橋,一面又是熬了枸杞粥給他們喝。
待趙春橋趕到公主府,江落落等人已經喝上了,安王因傷口癒合,也坐在上座,正喝在杯觥交錯間,黃正卿跑進來說道:“瑾王爺來了!”
幾人都站了起來,一位氣度沉靜雍容的中年男子走進院子,林清卓與江落落慌忙上前行禮。瑾王卻不是一人來的,而是攜瑾王妃一同前來。
瑾王妃看上去溫柔端莊,這是江落落第一次近前見到二人,“安王似鐵,瑾王如玉”民間素有此傳聞,江落落近瞧果然是傳言不虛,看來這上官家族都是美貌男爲主流,遺傳基因也是優加等的。
瑾王與安王向來合睦,坐下來道:“我們來,也是湊個熱鬧,順便把這個潑皮帶回去,出去就沒個正形,也不跟家裡傳信兒。好在知道是與安王世子同行,我們倒也還是放心的。”
安王寬厚地笑笑,說道:“我們家這個啊,管不住了,總之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生活,我們不能總揪着不放,再說,你家裡還有女兒,小纔好教,大了定性就教不回了。”
安王的話讓瑾王很是舒心,衆人吃得很盡興,安王與安王妃依舊住在公主府,也就是江宅的大宅。
第二日,江落落便待昭帝下朝後,去書房拜見,昭帝對東越國師的突然歸隱有些迷惑,江落落把父親歸隱前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又說了一遍,昭帝沉吟半晌方道:“國師沒有說你將來會如何嗎?”
“是落兒不讓他說的,希望以己未知迎國師之知。”江落落含笑回答,眉宇間一派清朗,淡然得讓你感覺不到這是年僅十一歲的丫頭。
昭帝笑了笑,又聊了一會兒,聽內侍進來報南宮越程在書房外等候,昭帝笑笑便示意江落落可以回去了。
剛走到書房門口,就被上官頊浩兩隻粉嫩的小手給抓住,“姑姑……”小包子睜着兩隻清澈的眼睛,可憐巴巴地望着江落落,“好吧好吧,小包子,我帶你去公主府吃頓好吃的。不過你得跟你父尊說清楚,回頭再叫南宮叔叔把你送回來。嗯?”
話未落音,小包子已經衝進大殿跟他父尊報告去了,自然是歡歡喜喜跑了出來,隨着小包子加入,屋裡一羣小孩子非常熱鬧,高瑩雖有些怯生生,但是江落落跟她說大家都一樣玩耍的小朋友,直到高瑩長大,才覺得江落落非常牛逼,能讓當今帝尊最寵愛的小皇子陪着她玩泥巴,還一起趴在樹幹上捉知了!
這天晚上,四人坐將下來,林清卓道:“我們還是得儘快啓程,以免夜長夢多。”
江落落揉了揉鼻子,林清卓覺得她的這個動作顯得十分俏皮可愛,“這次恐怕我們不會這麼順利,有北堅的人秘密守在那兒。肯定也都是爲了奪到寶藏,可是,爲什麼令狐家會參與這件事?我實在想不通,這不就是通敵判國了嗎?再有,先生應該是知悉這些事的,爲什麼不採取些手段?狄夷人爲什麼也要參與進來?”
林清卓搖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的確是說不通。”
軒轅仲卿道:“令狐家族原本不姓令狐,而是姓肖,他們家是朔王肖歷章的家臣。”
軒轅仲卿的話讓大家都吃了一驚,“仲卿你從何得知?”林清卓驚詫地問道。
江落落直接倒杯水給軒轅仲卿:“你想好了才說哦,可別是道聽途說的哦。”
南宮越程也表示不能相信,軒轅仲卿正色道:“我們軒轅一家,曾與朔王義結金蘭,當初他征戰路侗之前,是我們軒轅供的糧草,而押糧草的就是令狐家的人,六百年前的令狐家主,曾經佔山爲王,是個山匪,後爲朔王所擒,應該是被朔王丰姿折服,自甘做家臣。而朔王死後,令狐家的人便不知去向。大約三十年後,才知道他們一族遷到西齊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令狐琬珠爲什麼有當女王的想法?”江落落有些打趣地說道:“他們不是一家子都做別人奴才的麼?”
軒轅仲卿道:“令狐琬珠,並非令狐都令的親生女兒,是北堅王與令狐都令之妹所生,而令狐都令的妹妹,由於產後血崩很快便去世了,北堅王那時還不是北堅之主,因此想辦法將女兒送往西齊交由令狐都令,對外便說是令狐都令的親生女兒,由於她長得很象自己的母親,外人都不懷疑,當時將令狐琬珠偷送出來的路上,可能路上惹了什麼麻煩,被人追殺,恰逢我的皇叔當時在北堅邊境處遊歷便隨手救下,從其中一人的屍體上搜出了書信,才得知真相。”
“啊?”衆人都驚呆了,這簡直是天雷滾滾,把大夥雷得外焦裡嫩的。
“照你這麼說來,令狐琬珠,實際上是北堅的公主?”南宮越程試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正是!”軒轅說道。
“軒轅仲卿,你丫不厚道!”江落落站起身,雙手叉着腰,“爲什麼不告訴我令狐琬珠實際是北堅公主啊?我一直想不通令狐家族爲什麼吃裡扒外貼着北堅,原來有這麼一出。”
軒轅愣了一下,笑道:“我還以爲你們一定是知道真情的,所以沒講,這本來就是西齊的事情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全部都被矇在鼓裡。”
林清卓皺了皺眉道:“如此我們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,她爲什麼總要使些手段,而且令狐家族已盤恆西齊六百年,算是大世家,要想了斷是件很難的事。”
南宮越程拳頭捏緊,他想到當初上官頊雲被人欺凌後的慘相,又想到上官頊儀不得不出徵,自己的小妹拖着病體千里爬涉,都是拜這令狐家族所賜!
江落落見南宮越程渾身都散發着凜寒之氣,便知他的心思,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,說道:“如今我們即知端委,爲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舉拿下?讓他們有來無回!”
林清卓道:“或者與尊上去報告此事,看是現在取寶藏還是以後再取?”
林清卓的話提醒了大夥,對呀,照現在北堅王還待在東越的情況下,着急取寶合適嗎?這雙佩雙匙,都已滴血認主,完完全全脫離了它們原有的形態,因此一般人是不認得的,所以,對他們來講,隨意佩戴或者更讓人不會下手。
主意拿定,準備進宮,但是江落落忽然說道:“宮裡人多眼雜,怕萬一……”
林清卓道,“去我那兒?”
江落落想了想,“蟬衣卷!”
“對!”
“那就這麼定!”
“好!”
江落落拉住另外兩人,林清卓便進宮去了,少時回來,說道昭帝言明待明日下朝後到公主府。
來公主府,是因爲宮內有直達的密道嗎?江落落沒細想,反正這是昭帝給的安排,她照辦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