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華郡主笑道:“蒙太后與銀玲公主恩賜,瑤華代妹妹謝賞。”說着向太后施一禮,又向江落落施一禮,便款款坐下,端莊淑儀十分標準。
江落落聞言一頓,這個瑤華郡主真是有禮有節,進退有度,看來不容小覷。
微笑着坐了下來,靜觀事態發展,但是瑤華郡主只是端莊坐着,卻沒有再出聲,芨華郡主只垂下頭,也沒有其他言語。
轉頭望向南宮越程,正巧南京越程也看向她,二人目光交匯,都會心一笑,在昭帝眼裡,是兄妹二人相處融洽,但在芨華郡主眼裡,卻是二人在互送秋波,不由得兩手狠狠抓揪着裙子,旁邊坐着的瑤華郡主眉頭皺了皺,她可不希望這個妹妹頭腦發熱做出什麼蠢事來。
芨華郡主也不理會旁邊的姐姐,命宮女倒上桃花釀,自斟自飲,桃花釀喝起來微甜又用了桃花釀成,所以那酒略有橙色,聞起來濃香撲鼻。
芨華郡主一杯接一杯地喝,根本沒嚐出來酒味,錢絮兒與江落落隔了好幾桌,但見江落落目光轉向她,忙舉起杯遙遙相敬,如今順東王上官頊儀正駐守邊境,他倆已經有幾月不曾見到了。
才藝表演進行得差不多了,江落落示意佩廬帶她去換件衣服,實際是想到荷華宮去瞧瞧端夫人現在情況如何。
而南宮越程向來不放心江落落,自然也尋個由頭走出殿外,原本上官頊雲也是想跟上的,但被南宮越程婉推了,只得守在原桌前忍受着世家小姐們肆意的眼光打擾。
江落落走得很快,南宮越程跟上後,聽說是去端夫人處,回頭對鍾虎說了一聲,鍾虎立即離開,衆人到荷華宮的時候,上官頊晏已站在門口。
“呀,頊晏,你怎麼會比我和大哥都快,明明是我們先離開酒席的。”江落落驚訝地叫出了聲。
上官頊晏笑了笑道:“安王世子派虎侍衛來通報,自然是應該到此恭候。”說畢,正色向江落落施了一禮,“若非落兒妹妹出手及時,母妃肚子裡的小妹妹也許真的會保不住。”
江落落奇道:“小妹妹?你確定是妹妹?”
上官頊晏依舊淺笑道:“希望是個妹妹。”
三人走進正殿,蔡嬤嬤迎了出來,低頭行禮後說道:“九殿下,安王世子,公主殿下,端夫人這會子正在看書,幾位裡面請。”
懷了孕的女子大都怕熱,江落落覺得氣候冷熱適宜,但端夫人已經熬不住,派內侍取了冰放在屋子裡,因此江落落一走進便有進到空調房間的感覺。
端夫人躺在榻上瞧書,見衆人進來了,笑道:“你們別怪我失了禮數,都坐吧。”端夫人以我自稱,表示親近之意。
江落落坐下,再次爲端夫人探了脈,見脈象開始平實,心裡頭才鬆了口氣,轉頭望向蔡嬤嬤道:“怎麼樣,你找到的時候,是不是已經成爲屍體了?”
蔡嬤嬤臉上一僵,說道:“回公主的話,內務府那邊送來的東西,一直就沒出過差錯,這次去查的時候,那個做東西的工匠,連續有二三十人,都不明不白失蹤了,生不見人死不見屍,老奴也不知是怎麼回事。”說着便垂下了頭。
端夫人輕嘆口氣說道:“生九殿下的時候,也是早產,差點血崩,那會子帝后還在世,結果請的奶嬤嬤居然會在身上抹了藥來餵給九殿下吃,出生第八天就高燒不退,我就每晚都抱着,一宿不敢閤眼,生怕我一閉眼,就再見不着兒子了。”
上官頊晏俊面上的寒意一閃而過,又恢復了他溫潤俊朗的氣度,勸道:“母妃不必想過去的事,您肚子裡還有小妹妹,要好好保養,想些開心的事情纔好。”
江落落問道:“端夫人,您生頊晏的時候是多大年紀?”
端夫人笑道:“十五歲,我是十三歲進宮的。”江落落聽了一寒,放現代也就是初中生就當媽了。
突然有宮女來報:“六殿下遇刺了,尊上命大家不得隨意走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