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長淡定的面容有一絲冷酷:“父王,王妃把她們送給我,最後還不是要我禍害她們清白?我不過是想着,獨樂樂不如衆樂樂,大家在軍營裡很辛苦,有這麼多女孩子上趕着來讓人禍害清白,便宜我一人,不如便宜大家。王妃,我說過,不會讓她們受冷落。”
衛親王氣個仰倒,嘴脣顫了半天,愣是沒說出來一個字。
寧王妃渾身哆嗦,捂住帕子哭得驚天動地:“都是我的錯兒,我害了那些女孩子啊!讓我良心怎麼過得去?”
孟長城怯生生地瞅瞅好整以暇的孟長,生氣憤怒的衛親王,以及哭倒在劉嬤嬤懷裡的寧王妃,茫然地問:“大哥,你欺負母妃和父王了麼?”
寧王妃見兒子的童言稚語總算說了句對她有利的話,連忙抱住兒子的小身子,臉埋在他幼小的肩膀上哭。
孟長城悶悶不樂地拍她後背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。
孟長微微一笑:“長城,大孟朝以什麼治天下?”
“以孝治天下。”孟長城順口答出。
“父要子亡,下一句是什麼?”
“子不得不亡。”
孟長臉色一變,嚴肅地看着他:“所以這世上只有父母可以欺負兒女,兒女只能順從,否則便是忤逆不孝。你記住了麼?”
他冷笑,欺負的人在那兒哭,哼,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,做夢!
孟長城呆呆地張大嘴巴。
寧王妃震住。
孟長是在變相地告訴孟長城,不是他欺負他們,而是她和衛親王在欺負他。她可不允許孟長洗腦,教壞她的兒子!
衛親王大怒,吭哧吭哧喘氣:“你這個混賬東西!你敢編排父母?”
“還不是你生出來的‘東西’,編排父母談不上,父王,兒子的話哪裡有錯?請父王指教。子不教,父之過,今兒父王教會了兒子,以後兒子纔不會在外面鬧出笑話。”孟長的目光從孟長城身上移回到衛親王身上。
分明是清冷淡定的目光,衛親王卻覺得格外羞恥,好像孟長在蔑視他,看穿了他的心事,然而,他卻找不到孟長話裡的破綻,色厲內荏道:“你給我滾!”
孟長猛地扭頭,定定看着衛親王,看得衛親王心裡發虛,他才恭敬地做個揖:“兒子受教了,父要子滾,子不得不立刻滾。”
說完,他不看衛親王鐵青的臉色,對寧王妃道:“王妃,我不知道這件對軍營很有利的事,在你眼裡是大逆不道,你哭成這樣,父王氣成這樣,真讓我無地自容,茫然無措,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裡。王妃寬心,以後我彌補。”
又認真看向孟長城:“長城,等你長大了,大哥也給你找很多女人,你可以隨便糟蹋她們的清白,乖,跟你母妃說,讓她消消氣,別哭了。”
言畢,孟長牽上姜明月的手,轉身大步離開上房,口中吩咐人備馬車,直接回攬月軒去了。
寧王妃驚恐地瞪大眼,孟長是什麼意思?他難不成想給孟長城塞女人?他居然敢威脅她!這個遺千年的禍害,怎麼不死在刺殺裡算了!
衛親王腦袋一陣眩暈,威嚴的臉有一絲皸裂。
孟長城傻乎乎地安慰道:“母妃,彆氣了,大哥說了以後會補償我很多女人,我會挑十七個最美的美女,您消消氣。”
寧王妃氣得揚起巴掌,恨不得把這個傻蛋一巴掌拍回自己肚子裡去!
她說十句,孟長城聽不進一句,孟長說一句,他就當成聖旨,奉爲圭臬!
孟長城見狀,“哇”一聲坐在地上大哭。
衛親王揉揉抽疼的額角,叫小太監去拿官帽,準備上朝。
走到二門口,他看見幾輛馬車停在那裡,孟長抱姜明月上馬車,還有十幾個攬月軒的下人在搬行李。
剛壓下去的火氣,再次冒出來,衛親王指了孟長半天,想說什麼,但說什麼都會讓人誤會他在向孟長低頭。
“哼!”衛親王放下手指,甩袖離開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孟長想滾蛋,就給他滾遠點!
姜明月坐在顛簸的馬車裡,表情木然,初見孟長時,這人毒舌邪魅,對任何人事都冷漠以對,目空一切。
她那個時候覺得這樣遊離在衆人外的孟長,根本與他“混世魔王”的稱號不符,而深入接觸後,她才知道,孟長何止是名不虛傳,簡直是“混世大魔王”。
“唉。”
“你嘆什麼氣?放心,我不會讓你無家可歸的。”孟長摟住她的腰。
姜明月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胸口,說道:“我想着,我在孃家時,爹不疼,姨娘陷害,你在王府,也是爹不疼,後孃下絆子。咱倆還當真有點孽緣。”
孟長噗嗤一笑:“原來是跟我同病相憐啊。沒事,以後爲夫的疼你,狠狠地‘疼’你!”
大手從她衣襬下鑽進去,撫上一對雪團,用了些力道揉,捏。
方醞釀的一點溫情被他邪惡的手打破了,姜明月輕輕顰眉,“噝”地抽了口冷氣,拽他的胳膊:“你就不能正經說話麼?外面還有很多侍衛呢。”
孟長咬住她的耳垂,舌尖逗弄,感覺女子身子輕顫,他滿意地笑了笑:“我跟你說過,這馬車,專門爲你打造的,他們聽不見。你下面應該好了罷?”
姜明月頓時面紅耳赤,那天孟長髮怒折騰她,做到出血,每天必須上藥,這些天他老老實實的,她輕鬆了很多。
“沒……還疼。”她垂頭,紅暈爬上臉頰。
孟長不信,拽她褲子:“我都好了,你怎麼可能還沒好?”
姜明月震驚擡起水眸,有些呆。
他親了一口她的嘴,毫不避諱地說道:“你以爲我那兒真是鐵打的?你磨壞了,我也磨壞了,這些天也有上藥。”
姜明月想給他一巴掌:“你能不能別說出來?還說得那麼露骨!”
孟長悶悶低笑:“咱們不僅同病相憐,還同甘共苦。”
言畢,他不等她再說什麼,直接將她摁在榻上……
馬兒噠噠,馬車顛簸得越發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