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月臉紅得滴血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都怪孟長!
她有時候真想半夜裡掐死他算了,成親前偷偷毀她清白,好歹是用娶她這種方式作爲補償了,可成親後天天纏着她,甚至在她葵水的日子,還要她用別的方式替代取悅他,這簡直是把她的名聲毀得徹徹底底的呀!
孟長面不改色,也不尷尬,淡淡地說道:“王妃多慮了,每隔兩天我都會請太醫爲世子妃診脈,我是量力而行。”
姜明月掐了一把他腰間軟肉。
量力而行?真不怕精盡人亡!
寧王妃目瞪口呆,震驚孟長的直白,隨即又嫉恨地瞥了眼姜明月,連寧貴妃都沒姜明月這麼受寵,也不知姜明月是個什麼妖精變的,把男人的魂兒都勾沒了!
衛親王聞言,老臉也泛紅了,咳了一聲,嚴厲地斥責道:“一個大男人,天天在內帷廝混,成何體統!”
姜明月心神一震,衛親王發怒,比涼國公還可怕,畢竟身處高位久了,那種氣勢是涼國公沒有的。
難怪前世衛親王敢謀反。
孟長反倒是奇怪地看着衛親王:“父王,不是你說讓我和世子妃早些生出嫡子麼?王妃也說想早些含飴弄孫,安享晚年,而且皇伯父也說了,讓我早些生子。我這是奉旨生子呢。”
寧王妃臉色陰鬱,她還沒到三十歲,安享屁的晚年!
衛親王見他搬出皇帝來,一陣氣悶,臉色更陰沉了:“你皇伯父跟許多人說過早生貴子的話,難不成那些人都跟你一樣,天天在家生孩子,什麼都不用幹了?”
姜明月偷瞟公公一眼,衛親王發怒的神態跟孟長一模一樣,不愧是父子。
“他們跟我能一樣麼?”孟長冷漠道。
衛親王不由得想到他的寒毒,神色稍緩,但還是說:“你是你皇伯父的侄兒,你皇伯父對你格外寬容,可你卻不能得寸進尺。再說,你在京畿大營不是領着差事麼,既然領了差事,可不能三天打魚,兩天曬網,早些去上差罷。成家立業,你這成了家,也該立業了。”
孟長沉默,他不信衛親王不知道他在京畿大營的尷尬,太子把他插到京畿大營,卻說他身份貴重,不能隨便讓他當個普通兵丁,而京畿大營又沒有候缺,於是他雖然掛在京畿大營,卻沒正式編制入營,不管誰,也沒誰管他。
不過太子漏算了一點,練武的人都對高手很崇拜,他在京畿大營打遍無敵手,其實也贏得了一些人心,約莫太子知道後,會氣死罷?
然而,他對這些人心是不在乎的,也就沒想着去維護。
“父王說話可不能出爾反爾,之前就說世子妃要早些生嫡子,所以不能管家,那我也要生嫡子,當然沒空去上差了。父王,一切等我生了嫡子再說罷。”孟長寸步不讓。
“你真是油鹽不進!罷了,我是管教不了你了,你繼續‘奉旨生子’罷!”衛親王氣得懶得再看孟長那張臉。
寧王妃一聽,立刻道:“這怎麼行呢?世子妃的身子會垮掉的,我可不許你們小夫妻胡鬧!唉,你不知道,每天聽說世子妃累得連院子都出不了,我這心就揪疼啊!”
不出院子,是因爲姜明月覺得沒臉見人,當然不可能孟長每時每刻都在跟她做啊!
姜明月不禁擡眸看向寧王妃,這話裡的不對勁她可是聽出來了,寧王妃想幹嘛?
“世子,你不心疼世子妃,我可心疼,世子妃沒嫁過來前,我就格外喜歡她,想着爲她做親,沒想到最後做來了咱們家,我越發開心了。這樣罷,我知道你剛開葷,正是新鮮的時候,送你些人幫世子妃分擔。”
寧王妃一口氣說完,拍拍手,一溜十五個風姿各異的女子緩緩步入大廳,燕環肥瘦,各有千秋。
姜明月呆滯了,她才嫁進來不到兩個月,寧王妃就朝她院子裡塞人,這是真當她溫柔恭順,是個死的麼?
她是對孟長死心了,可死心了,她也得獨霸這個男人,能不納妾就不納妾,通房姬妾不收最好!
寧王妃笑眯眯地問道:“她們有的是從江南買來的,有的是從小在府里長大的家生子,都是挑的最美貌、品性端正的,世子妃瞧瞧,可有順眼的收在身邊,幫幫你?”
孟長目光在那些妙齡女子身上掃過,輕輕頷首,隱含滿意之色。
姜明月本想拒絕,看見他這神色,不由得堵了一口氣在心口,不上不下地難受,轉了口說道:“我看得順眼,世子爺看不順眼可不行,世子爺可有看得上眼的?”
寧王妃皺眉,這個球踢給孟長,很可能會泡湯。不過泡湯了也罷,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拿這件事出去說嘴,到時候世家夫人們都會知道姜明月是個善妒的。哼哼,拐着彎拒絕,難道就不是拒絕了?
孟長道:“王妃選的,自然是個個皆上品。”
寧王妃微訝,接着就又聽他道:“我都很滿意,眼睛都看不過來了。”
寧王妃連忙歡喜道:“本就是買給世子的,世子若都喜歡,都收去養着,以後慢慢調-教出來,世子妃就輕鬆多了。”
何止是輕鬆多了,她會變成昨日黃花還差不多。姜明月悶悶地抿脣,心底有些悲涼,還是老太君說得對,男人靠不住,得靠兒子。
她得早些生個兒子出來,以後有的是她寂寞、揪心的日子,這不過是開始。早知道孟長的性子,就不該對他抱期望。
思及此,她打起精神。
孟長微笑道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對了,父王,你可有喜歡的?兒子一個人可消受不起這麼多美人。”
寧王妃臉色一沉,咬緊了牙關,坐立不安,使勁擰帕子。
如果孟長只收兩三個,哪怕四五個,衛親王都只會高興,可孟長一連收十五個,他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,又想孟長天天跟兒媳婦膩歪在一起,明顯是掉進色窟窿裡了,以後還不得越發荒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