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知道你的好意,我現在沒那麼難受了。”姜明月可不想孟長爲討自己歡心做出衝動的事。
心情舒朗了些,她笑着轉移話題:“這幾天,孩子們沒事罷?老太君呢?”
“都挺好的。”孟長說道,臉上閃過一抹懊惱。
得想個法子爲姜明月出了這口氣,姜明月能忍,他卻捨不得看她忍。
孟長思緒飄得悠遠,目光深邃。
太子像條瘋狗一般,不依不撓,只要他在,他們這輩子別想安寧,是退,還是……進?
孟長低頭,捻着瑩潤的白玉扳指,起伏的波瀾在眼底氾濫。
姜明月沒有細瞧,朝他嫣然一笑:“我去給老太君請安。”
姜老太君自然是要問一番袁皇后的身體狀況,祖孫二人不勝唏噓,看姜明月眼睛有點紅腫,知道她是哭過了,姜老太君便及時地轉移話題,讓人把龍鳳胎抱出來。
“你才離了這幾天,世子趁機讓奶孃給孩子們戒奶了,這幾天都吃米湯。”姜老太君心疼地說道,“才這麼大點兒,不吃-奶,怎麼長得強壯,唉,世子也是狠心,偏我勸不過來。”
姜明月聞言,只有更心疼,心裡把孟長這個狠心的爹罵了一萬八千遍,抱了孩子們過來,怎麼看怎麼覺得兩個孩子被“虐待”得瘦了一大圈,差點落了淚。
真真和小石頭撲進孃親懷裡,四隻小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含着一泡眼淚,蔫頭耷腦的,但小手卻緊緊拉着姜明月的衣角。
姜明月心軟得都快化成水了,跟姜老太君告別,回到廂房便撩開衣裳給孩子們喂-奶。
倆孩子非常激動,小手亂扒,迫不及待地張嘴,母乳當然是比米湯好吃多了,但一瞬間感覺到陰測測的風吹來,兩人同時打個哆嗦,嚇得縮回手,呆呆地看着上方的爹爹。
姜明月正奇怪孩子們怎麼突然就不吃了,擡頭便瞧見孟長,縱然兩人肌膚相親這麼久,她仍然是有些不好意思,趕忙攏好衣服,不悅地問道:“你怎麼沒跟我商量,就給孩子們斷奶了?”
“他們不愛吃奶孃的奶水,”孟長神色淡定,一點看不出是在撒謊,“自己斷奶的。”
姜明月也知道孩子們不愛吃奶孃的奶水,但平常都是吃一點的,好像知道爲她這個當孃的分擔奶水不夠的憂慮,可說他們一點不吃,斷奶了,她纔不信!
她氣得臉頰發紅,奈何孩子們連話都不會說,事實是怎樣的,她哪裡問得出來?
孟長加上一句:“米湯里加了羊乳和一些雜糧末,太醫親自調配的,你看,他們是不是胖了一圈?”
說完,跟獻寶似的捏了捏小石頭的小胖手,指頭點在小胖手上的關節酒窩裡,樂此不疲地戳來戳去。
姜明月:“……”明明是瘦了好麼?他眼睛是瘸的不成。
這之後,每次姜明月要給孩子們喂-奶,孟長都會在旁邊盯着,最後當然是喂不成,反倒被他看了旖旎風景,數次被壓在炕上。
而且她自己的食物也有所改變,孟長不讓廚娘做下奶的菜。
姜明月拗不過他,漸漸地,她身上沒了奶香味,孩子們便真的如他所願地斷了奶。
北風呼嘯,室內卻是暖春。
孟長要了她兩次還不夠,又翻身壓住她,用足了勁吸那朵桃花。
姜明月身子再次熱起來,輕輕吟了一聲:“疼!”
她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“怎麼沒有了?”孟長換了另外一朵桃花繼續。
姜明月好笑地說:“孩子們都斷奶了,當然沒了!”
邊說,她臉上邊燒了一大片紅雲,從她月子出來,每次行房,孟長都會跟孩子們搶食吃,她真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長大,幼稚得不得了,偏偏她太羞澀,不敢說出口。
孟長略有些失望,心裡起了一股邪火,將她翻個身從後面進入,狠狠地頂撞。女人的身體不知道是怎麼長的,孩子們不吃-奶了,就不產奶了他還以爲會給他留點,這種話,打死他也不說出來的。
既然沒了這個情、趣,他當然需要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。
這個夜晚,姜明月感覺孟長跟吃了藥似的,變着花樣折騰。
第二天,她腰痠背疼地起來,又是日上三竿,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,她低低罵了孟長几句。
今天太子大婚!她居然睡到日上三竿,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。
幸好姜老太君在臘八的時候被涼國公派人來接走了,不然她從此後都沒法在老太君面前擡頭。
匆忙梳妝打扮好,她雙腿發軟,被孟長扶着上馬車,狠狠瞪他一眼,之後一路都不理他。
孟長摸摸鼻子,默默地添茶倒水,後悔不該因爲吃孩子們的醋就遷怒到她身上,而且姜明月一看就是沒睡飽,臉上的脂粉抹得有些重。
他攬過她的腰,軟聲道:“明月,你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,不然晚宴上沒精神。”
姜明月推開他的手,悶悶地坐到一旁生氣,真的是夠了,這男人成天無所事事,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了,可也太纏人了。
突然,脖頸下傳來一點輕痛,接着她整個人朝後倒,閉上雙眼前看着孟長邪魅的俊臉越來越模糊,她再次後悔自己沒有學武功。
孟長讓她枕在自己大腿上,有節奏地拍着她,直到她皺着的眉舒展,他的眉頭也跟着舒展了。
他們進京比較晚,不過孟長爲了姜明月能多睡一會兒,還是回了一趟王府,得知衛親王和寧王妃已經出發了,他也沒什麼不悅的神色,淡淡地吩咐馬車去東宮。
耽擱的時間恰好夠姜明月補眠。
他們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,太子已去迎親,到皇帝面前行個禮,便淹沒在賓客之中,反正沒人會要求他們幫忙待客。
姜明月憋了一肚子火氣,在看見洪夫人時怔了怔,這纔想起來,皇帝給洪姑娘發了一塊貞節牌坊,太子太傅這口氣終於是嚥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