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伸手捉住寧貴妃的小腳,把那不安分的小腳摁在他的大腿上,手指颳了刮腳背,引起女人一陣戰慄,他方漫不經心道:“愛妃有命,朕豈能不遵?你妹妹進了姜家,只要祭拜過宗祠,國公夫人的誥命就是她的……”
寧貴妃恍然大悟,頓覺丟臉,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!寧芳夏的誥命根本就不用求啊!虧了她這麼拼命出賣-色-相。()
心思恍惚時,腳下一重,竟然踢到了皇帝的命根子。
“嘶愛妃輕點,”皇帝粗喘道,瞟她一眼,飛快的語速裡藏着一絲迫不及待,“涼國公曾私下求朕,捨棄賞賜,只求給他小妾一個誥命的身份。朕說,從沒有恩封功臣之妾的理兒,王氏想要誥命,就讓她兒子去掙,母憑子貴,這才封了他兒子。愛妃,朕幫了你妹妹,你可要好好獎勵朕……”
天雷勾動地火,皇帝心癢難耐,低低咒了聲“小狐狸精”,再不忍耐,一把舉起寧貴妃放在餐桌上,扒開她的褻褲就那麼進去了。
驚得一衆宮女太監紛紛掩面而逃。
寧貴妃被剝個乾淨,皇帝舒服了,她卻氣得想哭,美背上沾了噁心人的膳食不說,她的髮髻直接被猴急的皇帝摁在酸湯魚的湯盆裡,沾了滿腦袋的湯!
任憑她怎麼掙扎求饒哭泣都無濟於事,反而她越是哭得慘,皇帝越興奮。
寧貴妃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最後,皇帝還混蛋地把一碗甜湯倒進她那合攏不住的羞恥處,又用碗接住,最後最後,她被掰着下巴喝了那碗甜湯!
寧貴妃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,這場由她引起的房事最後成了她的夢靨,頭髮上的油膩洗了數十遍,仍覺得渾身都是魚腥味,從此碰不得任何魚,而她一提起最喜歡吃的百合蓮子燕窩湯就會嘔吐!
袁皇后聽聞寧貴妃嘔吐數天,急三火四地宣太醫。
宮人震動,寧貴妃是皇帝的心肝肉,巫飈不敢隱瞞,在皇帝耳邊輕輕說了。
皇帝笑得合不攏嘴,內閣大臣們面面相覷。
皇帝裝作平靜的樣子,高冷地說道:“皇貴妃身子不適,嘔吐不止,皇后已宣太醫。嗯,方纔說到哪兒了?”
大臣們雖然失望懷孕的是寧貴妃,但好過皇家子嗣凋零不是?於是個個眼巴巴地望着後-宮的方向,都沒什麼心思議事了。
太醫把脈案結果告訴皇帝,一衆大臣猶如從雲端一腳被踹進茅坑裡,義憤填膺地想,沒懷孕,你吐個毛兒啊!紛紛上表,涼國公在西涼戰事上,傷天害理,勞民傷財,邊關百廢待興,涼國公應該爲轄地的老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,至少得拿個三十萬兩才能安撫住老百姓們惶恐的心罷?”
皇帝沉着臉,聲音沒有絲毫變化:“准奏。”
涼國公還不知道他被那羣文臣又坑了一把,他此時正在京城門口接霍元琪。
西涼戰事對涼國公府的影響可謂“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”,涼國公兒子被恩封爲五品武官,涼國公還藉此提拔了親信幕僚進西涼大軍任職,成爲他的心腹。這些幕僚裡,唯獨最顯眼的智囊霍元琪什麼職位都沒撈着。一部分幕僚甚至慶幸霍元琪在路上病倒了,遠水救不了近火,遠在半道上的霍元琪阻止不了大家把軍功瓜分殆盡,連渣渣都沒給他留。
還有一部分深謀遠慮的幕僚,則在觀察涼國公會怎麼對待這位曾經有過嫌疑的有功之臣。
因此,當大家看見涼國公親自接回霍元琪時,個個鬆了口氣,有些人就腦補,必是皇帝厭棄霍元琪,涼國公纔沒有給他正式的職務。
實際上,涼國公能想到把深惡痛絕的姜明月嫁給霍元琪,便能看出他對霍元琪有多厭惡。
涼國公安頓好霍元琪,延醫問藥,接受了他的感激涕零,又爲他舉行接風洗塵宴。
幾罐子黃湯下肚,涼國公醉態惺忪地摟着霍元琪的肩膀,大着舌頭說道:“元琪啊,你爲西涼戰事出的力,大傢伙都看在眼裡,我是感激在心,說句大實話,沒有你,這場戰爭咱們西涼大軍能不能取得勝利,那可是懸了。所以,我決定,爲犒賞你,我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!”
霍元琪醉醺醺的眼中流露一絲瘋狂,隨即那瘋狂沉入眼底,搖了搖頭髮有些亂的腦袋,呵呵笑道:“國公爺開玩笑罷?我是個瘸子,怎麼配得上令千金!我不信,國公爺肯定是在說醉話,我沒聽見。”
“嘿,你這小子,還不信我!那你說,你怎麼才肯信?”涼國公腦袋暈暈的,面前的霍元琪臉是扭曲的。
霍元琪指了指桌案上的文房四寶:“我只信白紙黑字。”
有沒喝醉的幕僚注意到這一幕,都不約而同地靜了下來。
“你們這些文人啊,就是太謹慎,我是誰?我是涼國公!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你不信?你不信,我就給你寫婚約書!”涼國公歪歪扭扭地去桌案那邊,捏起毛筆,舔了舔墨汁,便開始寫婚約書。
幕僚們吃驚,紛紛阻攔,涼國公不僅不聽勸,還一腳踹開他們,彆着脖子吼叫:“嘿,你們還都不信我?我偏寫給你們看看,讓你們知道我說話是算數的。”
唰唰寫完,一把拍在霍元琪懷裡。
幕僚們見霍元琪轉眼就成了涼國公的女婿,哪裡敢得罪,紛紛上來敬酒,嘴裡說着恭喜的話,阻止涼國公寫婚約書的幕僚們也裝作喝醉了,趕忙退場。
霍元琪喝得零仃大醉,卻沒忘記把婚約書藏在懷裡。
翌日,涼國公的小廝提起這茬兒事。
涼國公呆了一瞬,揉揉僵硬的臉,想了半晌,平靜道:“是有這回事。”
“叩叩!”
這時,有人敲門。
小廝開門,一看門口的人,連忙奉上笑臉:“二姑娘,王姨娘。”
王姨娘進門,笑靨如花道:“國公爺吃了一宿的酒,妾身給您送醒酒湯來了,還有幾樣小菜。”
言畢,利落地擺上碗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