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長,你個混蛋!深更半夜的,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!”
姜明月方纔被自己各種恐怖的猜測嚇得白了臉,她的名聲可是關係着兩個孩子的前途,而孟長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裡,她真是恨死他了。()
她一邊罵,一邊用粉拳捶他胸口,最後,眼淚忍不住掉下。
孟長鬆口氣,極爲後悔自己沒能控制住脾氣。
成親之後,姜明月一直溫溫順順的,幾乎沒有違逆過他,他竟然忘了她也是有脾氣的。
他站着不動,任由她打,見她哭了,便伸手拂去她臉上的眼淚。
姜明月伏在他懷裡,眼淚簌簌掉:“你是個混蛋!”
孟長輕笑一聲,點頭:“是的,我是個混蛋,所以你別折磨自己了,要折磨,就折磨我罷。給我看看,你的手疼不疼?”
他握住她的手,在她手心吹了吹,然後分別在她掌心落下一個吻。
他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女人的手掌心了,她就算忽視自己,折磨自己,自己出了甘之如飴,還能有什麼辦法?
“肉麻!別以爲油嘴滑舌,我就忘了你的混蛋行徑!”姜明月深深無奈,罵不聽,打,他還問自己手疼不疼。
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人。
不對,成親前她就知道他是個多沒臉沒皮的人了。
孟長微微一笑,想起來兩人爭吵的理由,覺得有些無厘頭,便跟她解釋昨夜的事,恐怕這個事不解釋清楚,女人是不會讓他碰她的。
她會一直把自己當成野獸看。
孟長道:“……今天一早,你睡回籠覺的時候,底下的暗衛便跟我稟告了,阻撓他們的人是太子。”
“如此瞧來,那就是太子與飛燕公主聯手的了。”饒是姜明月早有準備,仍舊被他的話給鎮住了。
她難以置信,飛燕公主自恃公主身份,怎麼會做這麼丟份兒的事?
“還有更有趣的呢,你想不想聽?”孟長挑起她的下巴問道。
姜明月沒好氣地扭過頭,避開他的手:“說就說,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孟長不以爲忤,淡淡笑道:“今早,暗衛們爲防太子還有後招,便躲在太子和飛燕公主的帳篷外。你猜他們看見了什麼?”
又賣關子!
姜明月掐了一把他的手背。
孟長喜歡她跟自己沒大沒小,打自己也好,罵自己也好,那是因爲她沒有怕自己,總比將話憋在心裡生悶氣強。
他清冷地笑了笑,接着說道:“他們看見飛燕公主用鞭子把姜明宣抽了出來,當時兩人都是衣衫不整,姜明月身上連褲子都沒穿,就那麼狼狽地跑出來了。”
姜明月瞪圓了眼睛,瞠目結舌,飛燕公主跟姜明宣?
這畫面太美啊!一個像男人一樣的彪悍的公主,一個像女人一樣風吹吹就倒的嬌弱的男人……
孟長捧住她的臉,微微用力,眼眸危險: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“我能想什麼?”姜明月強裝生氣,“姜明宣再怎麼着,身上流的一半血跟我是一樣的,我能想什麼啊!”
孟長親了她不滿的小嘴一口,在她掙扎之前,又說道:“奇怪的是,姜明宣消失一夜,王淑媛和太子都沒有找他,而早上,王淑媛從太子的帳篷出來了。”
王淑媛這個人,孟長早就查到是跟姜明宣私奔的王楨孫女了,她年紀不大,經歷倒是頗爲“傳奇”。
姜明月又吃一驚,王淑媛與姜明宣同吃同睡,兩個人定然不會單純,可王淑媛又跟了太子!
不過想想她曾經做過青樓頭牌,卻依然跟姜明宣定下山盟海誓,她又沒什麼好奇怪的了。
王淑媛生錯了性別,她應該是個男兒的,這樣才能滿足她左擁右抱的願望。
前世今生,王淑媛一直在用她的實踐,顛覆姜明月對女人的認知。
男人花心令女人厭惡和憎恨,女人只有無奈,可她不認爲女人該用同樣的做法去糟蹋自己。
更何況,王淑媛跟姜明宣私定終身了罷,也不知道她今後怎麼在姜明宣與太子之間自處。
“我的事給你說了,你也該說說,你這兩天爲什麼跟我彆扭了罷?”孟長抱她坐到大石頭上。
姜明月回過神,嘴硬道:“我哪裡鬧彆扭了?”
孟長嬉笑:“我說過,夫妻之間坦誠,雖然我坦誠得晚了些,但也算是坦誠了。你要是不能回報我同樣的坦誠,我可要在這塊石頭上懲罰你了啊。”
這石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坐過,姜明月想到這裡就一陣噁心,她故作生氣地拍他的手,無可奈何地說道:“沒什麼,就是飛燕公主數次三番挑釁,我纔不高興。”
“她挑釁,你告訴我,我去教訓她,你遷怒我,是對我不公平!”孟長突然開心了,姜明月這是在爲他吃醋啊!
他就說呢,好端端的,姜明月怎麼突然就對自己冷冷淡淡的,原來是因爲飛燕公主。
姜明月轉念一想,還真是這麼回事,她的確是在遷怒孟長。
孟長在被下了藥的時刻,還能守住自己的身體,說明他眼裡根本沒有飛燕公主的存在。
她既開心,又羞赧,喏喏道:“以後不會了,飛燕公主這次長了記性,以後應該會收斂些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孟長清冷地道。
飛燕公主這次撞了南牆,回頭還好,若是還不回頭,以後她這種耳根子軟,又執迷不悟的性子恐怕要吃更多苦頭。
姜明月想起在篝火晚會上,飛燕公主那個惡狠狠的眼神,她也對飛燕公主不抱什麼期望。
兩人話說開,感覺彼此間的芥蒂沒了,孟長突然摟住她的腰,飛到深山裡面。
姜明月低呼,但很快,她的低呼就變成了急促的喘息。
這一晚上,對她來說,又是個不眠之夜,她在最後關頭,發狠,使勁在孟長的背上撓了幾爪子,下一瞬,兩人共同到達交纏的極致……
小夫妻倆在山中過了個夜,直到草葉上落滿了露水,朝陽懶洋洋地升起,他們才說笑着回到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