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六十二章 隍城

“昨日花開滿樹紅,今朝花落萬枝空。滋榮實藉三春秀,變化虛隨一夜風。

物外光陰元自得,人間生滅有誰窮。百年大小榮枯事,過眼渾如一夢中。”

就在兩人在那裡靜靜的站着時,突然,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,如同喝醉了一般,睡眼惺忪。

那消瘦之人臉色不變,只是掃了一眼,隨即又回過頭來,繼續看着這古老的柳園,只有身旁的那女子一直警惕的看着那道人,眼中泛着複雜的殺意。

直到,那個道人慢悠悠的再一次開口:“我們不是敵人,從來不是,以後也不會是,你說是麼,病郎君!”

“你是誰?”

還未等那消瘦之人說話,身旁的女子已然出手,一把軟劍直直的朝着這道人的脖子刺去,端的是狠辣無比,不留一點活路。

“當!”

那道人只是搖搖頭,伸出左手,只是那麼一點,碰巧點在了劍刃了,就這麼一下,那女子如遭雷擊,猛地倒退了一步。

“住手吧!”

那消瘦的人開口,雖然也不多說什麼,但是已經在默認自己就是少武恆安了,他看了一眼那道人,隨即又低聲嘆了一口氣,一把將還在一旁心有不甘的幽兒拉住,隨即笑了笑,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道人:“不知道夏侯宗師有什麼見教!”

“哈哈!”

那道人大笑一聲,笑聲如同九天雷霆般震人,便是少武恆安,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壓力,不錯,這道人正是夏侯皓月。

“病郎君不愧是病郎君,不錯!”

夏侯皓月沒有多說什麼,幾個字已經道明瞭他對少武恆安的欣賞,只是這種欣賞,對於少武恆安來說,實在是,有些古怪,因爲夏侯皓月太年輕了,看起來不會比少武恆安大太多,至少,看起來是這樣。

“不知夏侯宗師來此,有何貴幹?”

少武恆安皺了皺眉頭,隨即很快的跳過這個讓他有些不太舒服的話題,直接進去了主題。

夏侯皓月仍舊是那副半死不死的樣子,看着這深秋的柳園,眼中卻多了幾分感慨和認真,他看着雜草叢生卻又被風霜敲打的宅院,突然也擡起頭來,微微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所尋找的,和你,沒有什麼不同,但是,我要做的,可能會比想象多得多!”

少武恆安的眼中閃爍着複雜,他搖搖頭,仍舊是笑着:“宗師說的頗爲高深,恕恆安愚昧,卻是不能理解,我來這裡,只是個隨便走走,更重要的地方,還在山頂上!”

就在此時,山頂上一聲附和的聲音響起,鼓角錚鳴,頗爲響亮。那是壽山山頂的寺廟,晨鐘暮鼓,現在天色已經黯淡,大夜將會在不久之後來臨了。

“公子,走吧,有些冷了!”

還未等夏侯皓月開口,此時此刻,幽兒縮了縮衣袖,隨即又扯了扯少武恆安,它覺得這夏侯皓月來路不明,而且有些古怪,更重要的是,這是一個高手,僅憑他那一指,幽兒便很明顯的感覺到了,自然不是他的對手,若是一句話沒有說好,恐怕被傷到的,還是少武恆安。

她離開了天殺衛,只是爲了少武恆安,如今少武恆安若是出點什麼事,她真的不敢想像以後該怎麼活,因爲,不知不覺中,她已經在爲少武恆安活着了。

“呵呵,難道公子就不想知道‘圖騰’的事,不想知道,西南會對這個天下的影響!”

夏侯皓月紋絲不動,只是笑了笑,隨即眼中滿是複雜的看着少武恆安,少武恆安聽到夏侯皓月的話,也是沉默了,他不是蠢人,他自然知道西南的局勢,事實上,他的目光從來沒有移出西南,他知道,西北犬戎蠻騎入侵併不可怕,因爲這些蠻子,他們最多是搶一些東西,殺一些人,然後回草原,他們若是想在大夏的土地上建立王朝,其實也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。

但是柳伐不同,柳伐的身份太不尋常了,柳伐是誰,在他眼裡,那就是前朝餘孽,更何況,這個餘孽,現在還在一個很尷尬的地方,他打下了南獄,北上就到了一個地方,一個他不得不關注的地方——荊楚大地!

當年大楚高祖皇帝便是因荊楚而興,在荊楚起兵,隨後平定天下,現在柳伐又到了那個地方,怎麼能不讓他頭疼,但是,他也沒有忘記,現在自己是一個什麼身份,自己不過是一個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廢王,爲天子所不容,只能像地老鼠一樣,躲在陰暗的角落裡。

“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!”

沉默半晌之後,少武恆安終於開口了,一言道盡了他心裡所有的心酸,他說了這八個字,隨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皓月。

只是夏侯皓月神色淡然,他看到少武恆安的反應,怎麼還會不明白少武恆安的意思,不在其位不謀其政,說白了就是這話讓他對少武恆勇去說,但是他是什麼人,對於這個天下,無論是分分合合,還是戰火連天,他都不回去理睬。

天地不仁,以萬物爲芻狗!

聖人不仁,以百姓爲芻狗!

他在乎的,只是怎麼去恢復當年星教的興盛,而不是怎麼幹預國家之事,重蹈覆轍,他心裡很清楚,當年若不是星教的高層幫住大楚,被動涉及朝政,怎麼會出滅教那樣的慘事,若是獨立於教化之外,未嘗會遭那樣的劫難。

“唉!”

少武恆安是個聰明人,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夏侯皓月的無動於衷,夏侯皓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他雖是不太清楚,但是他知道,夏侯皓月是不會聽自己的,想到這裡,少武恆安一笑,隨即有些難以捉摸的看着夏侯皓月,說出了一句更讓人難以琢磨的話。

“夏侯宗師從西南北上到帝京,也算得上是處心積慮,不過想必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吧!”

聽到少武恆安的話,夏侯皓月一愣,隨即笑了,他拂了拂鬍鬚,隨即又道:“不知道公子知道什麼?”

“我知道的不多,但是有人見過那麼一方小印,揹負日月星辰,刻畫九州山河!”

少武恆安微微一笑,毫不畏懼的看着夏侯皓月,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古怪,而聽到這句話的夏侯皓月也是眉頭一皺,隨即就又舒展開來。

“公子,知道的,真是不少,唔,真是不少!”

不知不覺中,夏侯皓月已經進入了被動,他再次低下頭,掩飾着自己內心的尷尬與震驚,又開始撫起鬍鬚來。

不得不說,少武恆安是個值得他重視的人,那一方小印或許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,或許對拿到的人來說不算什麼,但是對於他來說,那件東西很重要,其實少武恆安也不知道,那方印,不只是對夏侯皓月,對他,也是尤爲重要。

看着夏侯皓月,少武恆勇又忍不住笑了,他笑得很是和善,他對夏侯皓月其實並沒有什麼敵意,因爲他們沒有什麼利益的衝突。

從一開始,就是了,當年他在西南府,也是雖是沒有見到他,但是還是從一些調查之中看到了夏侯皓月,也是那時候開始,他才知道,原來在這世界上,還有那麼一個教派,雖然沒落,卻又有無比輝煌的過去,也是因爲此,所以他停下了對柳伐的行動,他隱隱有些預感,有些事的發生,需要天時地利人和,而那個時候,還不到時機。

“有些事過去了太久了,久的都讓人難以記起來,公子可知那印在誰的手裡,要知道,那印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,它實際的作用,會比想象中的大的多,但是如果不會使用,那也不過是一個不祥之物吧了!”

過了許久,夏侯皓月終於笑了,他擡起頭來,微微有些釋然,畢竟是“病郎君”,夏侯皓月還是不該小視,即便他已經不是皇儲。

“公子,西南邊陲之事,事關重大,而現在朝廷又在對北方用兵,不宜窮兵黷武,所以陛下也未必會針對柳伐,畢竟,那些蠻夷已經打過了狼山,甚至,已經推平了那座界碑!”

未等少武恆安說什麼,夏侯皓月再一次開口了,又是什麼都沒有找到,沒有一點線索,那方印章雖然是讓他激動,但是也只是一瞬,他便釋然了,有些東西,不到時機,拿來也沒用,他再一次開口,已經是意興闌珊,沒有多少心思了。

看到夏侯皓月有些疲憊,已是不願意多說什麼,少武恆安一笑,隨即微微行了一禮,又笑道:“宗師體恤天下百姓,實乃百姓之福,不過在下有一事相求,不知宗師可否賜教!”

聽到少武恆安的話,夏侯皓月一愣,自動忽略了前面的話,只是皺了皺眉,隨即有些不太情願的問道:“不知公子要讓我做什麼?”

“宗師請隨我來!”

少武恆安神秘一笑,隨即握着幽兒的手,一步一步,朝着山頂的方向去了……

“來這裡做什麼……”

看着光禿禿的山頭,又是深秋,天氣是格外的陰冷,天色愈發的黯淡,眼看夜晚即將到來,夜光也開始灑向大地。

“宗師莫急,等一等,在等一會兒宗師就會明白了!”

少武恆安緊了緊衣服,身子也是有些發冷,他的身體很差,本來是不應該來到這麼風大的地方的,但是此時此刻,爲了解除疑惑,他還是決定來這裡。

擇日不如撞日,因爲今天也是遇見了夏侯皓月,他索性也就不管夏侯皓月願不願意,還是把他拉了上來,因爲在他看來,他今晚要做的事情,也正是與夏侯皓月相關的事。

夏侯皓月雖是有些不耐煩,但是他還是在等着,他一些預感,或許今天晚上,他會發現一些原本沒有察覺出來的真相。

夜終於來臨了,天色完全黑了下來,在天上,滿是星辰,一閃一閃的,頗是好看。

“多麼美的夜色啊!”

少武恆安微微一笑,發出了由衷的感嘆,只是一旁的夏侯皓月差點沒被氣死,若是今夜少武恆安是爲了讓自己來賞夜,那就真的是悲劇了。

“公子有什麼事,現在可以說了吧,天色已經很晚了!”

夏侯皓月的話並不是很客氣,他滿是不耐,看着山下燈火闌珊的帝京城,肚子裡是空空如也。

“呵呵,宗師請看,請看着九天星辰,還有這帝京的大地!”

少武恆安顯然也是看出了夏侯皓月的不滿,他仰天大笑一聲,指了指九天的星辰,隨即又指了指腳下的帝京城。

壽山雖然不是很高,但是帝京大部分的地方還是能看到的,夏侯皓月一聽少武恆安的話,心中一動,隨即開始認真起來。

“咦?”

夏侯皓月看着這星辰,復而又看了看這帝京城,眼中滿是複雜。

“怎麼會這樣,好奇怪……”

他拂了拂鬍鬚,眼中閃爍着複雜,他終於明白了少武恆安的意思,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,越看,他是愈發覺得有趣,過了半晌,他終於拱拱手,隨即有些心不在焉的道:“公子,貧道還有事,先行一步,告辭!”

說着他也不管少武恆安答不答應,只是抱抱拳,隨即就匆匆朝着山下走去了。

“喂……喂,好生無禮!”

還未等少武恆安說話,一旁的幽兒不情願了,她朝着夏侯皓月的背影大喊幾聲,卻始終不見夏侯皓月回頭,一時之間,心裡也是愈發惱怒。

“罷了,幽兒,咱們回去吧!”

看到一旁的幽兒還嘟着嘴,很是不情願,顯然是對夏侯皓月極爲不滿,但是她又不是夏侯皓月的對手,只是喊幾聲出出氣,少武恆安笑了,他牽着幽兒的手,心裡卻是溫暖如春,撥開雲霧見青天,有些事,也終於到了快說出來的時候了。

幽兒聽到少武恆安也說下山的話,隨即心裡也是一暖,因爲她最爲擔心的,就是少武恆安的身體,這樣的天氣,又有極大的山風,她是巴不得和少武恆安早點離開這裡,一聽到少武恆安說起,她馬上就點頭答應,隨即跟着少武恆安下了山。

再說夏侯皓月,他急急忙忙下山,卻也不是爲了回去吃飯,而是徑直跑到了對面的山上,學了幾十年的天數,他自然最是清楚壽山上所見到的天象,但是很對面相比,還有一些死角,是他不得不去注意的,於是他馬不停蹄的就朝着對面的山頭上趕去。

“原來是這樣!”

夏侯皓月喃喃自語,嘴角露出一絲笑容,像是苦澀,又像是釋然,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就在他看這漫天星辰的時候,在他的身後,一個蒼老的咳嗽聲慢慢響起,緊接着,又是一根柺杖摸索的響聲,夏侯皓月轉過頭來,卻發現一個老人,這老人看起來雙眼空洞無神,只是一瞬,夏侯皓月就判斷出來,這是一個瞎子。

“很久沒有人來這裡了,咳……年輕人,你是爲何而來呢?”

那老人摸索着,竟然走到了夏侯皓月的近前,隨即下意識的看着夏侯皓月,只是他自己也知道,自己是一個瞎子,只是憑着感覺來尋找。

“老人家,這山上,可有什麼以前遺留過的東西?”

夏侯皓月很是客氣,根據少武恆安的指點,他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,他判斷出來,他所尋找的東西,就應該在這附近,或許,就在這山頭上。

“以前遺留過的東西,遺留下來的,只有……死人……嘿,一山的屍骨啊,不然,爲什麼叫隍城山呢?”

那老人嘿然一笑,在這大夜之中聽起來格外的詭異,再加上這人說出來的話,簡直是讓人毛骨悚然。

“什麼,這裡以前叫做隍城山?”

夏侯皓月聽到這老人的話,冷汗當時就下來了,隍城,隍城是什麼,那就是一處埋骨地啊,他曾經看以前他師傅所留下來的手札,在星教極盛之時,有那麼幾座山,對於星教是極爲重要的,第一的就是拜天台上的摘星樓,第二便是燒香臺,第三則是這隍城。

這三座山對於星教來說是極爲重要,可是現在時過境遷,唯一留下來的,就只有燒香臺了,其餘的,就如同沒有出現在歷史之中一樣,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

“自然是隍城山了,呵呵,不過,都沒有人記得了,都沒有人記得了!”

那老人沉默片刻,隨即就又笑了笑,隨即拿着那雙瞎了好多年的眼睛看着夏侯皓月,是的,夏侯皓月非常確定,這老人是在看着自己。

“那麼,爲什麼會沒有人記得?”

他下意識的問道,似乎是有些東西,在他的腦海中被壓迫着,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,總是可以感覺到有些不對勁,卻又說不出來,這種不對的來源。

“呵呵,你以爲呢,年輕人你難道沒有發現,在這隍城上荒無人煙,除了我一個老不死的傢伙,還有人嗎?”

那老人詭異一笑,隨即搖搖頭,拄着柺棍一步一步走向了黑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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